“还是不行么?”
陆柳站在桥上,早上刚刚下了一场雨,河里的水才刚刚变清,河道两旁的水草斜躺在水面上,被水冲弯腰后倔强伸直身体,刚伸直又再被水冲弯了下去。
“已经第六天了,我要不要去看看,算了,既然他不想让我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陆柳看着河水发呆,在大石村待了这么些日子,她发现在这僻静的小山村里生活,倒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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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陆柳转过头去,路对面站着一个少年,跟她第一次看到的陈之差不多大小,她对着少年笑了笑。
“你好呀!”
“姐姐,我家在酿甘蔗酒,爹让我喊你跟陈之哥去尝尝,他说新出的热酒味道是最好的。”
陆柳本想推辞,但想着也没其他什么事干,于是就跟着少年往他家去了。
“姐姐,这几天怎么不见陈之哥了?”
“他呀,他去练神功去了!”
少年正是陈之还在私塾读书时的学伴孙栓,他们两家隔得近,陆柳跟着少年没走几步就闻到了酒糟的香味儿,算起来,自己还真的好久都没喝过酒了。
甘蔗酒绵软,即便是刚顺着竹槽流下的热酒,喝起来也不那么暴口。
“陆姑娘,你还喝的惯吧,咱们这酒浊,城里人一般都不喝,也卖不出去,我们都留着自己喝了!”
孙栓的父亲是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陆柳对他微笑着说道:“喝的惯,味道好得很!”
说话间孙栓的娘亲从家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盘花生。
“姑娘,没什么下酒菜,你就将就着吃点花生吧!”
陆柳笑呵呵的接过盘子,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是盐水泡过的花生,与这甘蔗酒很配。
装酒的器皿就地取材,是用竹子做成的,她一连好几筒酒下肚,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丝红晕。
“陈之是个好小伙,我们亲眼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命苦,他爷爷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容易。”
陆柳微笑着点点头,又剥开一颗花生放进嘴里。
“姑娘你是山阳城的人吧?山阳城我没去过,不过听别人说那里是个好地方,以后你跟陈之成亲了,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虽然比陈之大了十多岁,但陆柳看上去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她闻言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想解释的时候她又放弃了,倒不是她嫌解释麻烦,在这堪称一方净土的地方,她不想让这些质朴的人们脑海中被充斥着家仇国恨的的往事所侵染。
再喝了一筒甘蔗酒后,即便是坐着,陆柳也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起来。她连忙起身,笑着对孙栓的爹娘说道:“谢谢你们,我喝好了!”
孙栓的爹娘连忙挽留,陆柳再三道谢后,便晕乎乎的离开了这里。
黄泥抹旧炉,秋木煮春酒。
我来花草盛,我去路悠悠。
何惧雨霖霖,何惧林成荫。
坐看云起时,风徐徐且行。
一曲唱罢,她已经走到了小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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