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环境所限,两人的交流其实很简短。本文由 首发因为是一些基本常识,绣玉三言两语便说的明白。但傻蛋心思电转,一瞬间他就考虑了很多问题。
这个世界的江湖是建筑在炼神化气这一基础上,由这一点引申出去,可以推导出来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难怪至今为止见过的女性高手这么多,又是绣玉移花又是三妙夫人。就连那个金扇公子,好像地位上都不如他的女同伴。炼神化气的确是无关男女,想来这世界女性高手不会少。
第二,难怪金刀王、三妙夫人等先天高人在动武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风云变色的感觉。金刀王一拔刀,天地都好像染成了血红色。最明显的就是绣玉,在她全力出手的时候,恍惚间甚至能看到一个朦胧的月影虚悬在身后。现在看来那是精神外放的作用之一,境界的高下更重于功力的强弱。
那个世界,尹志平都能和金轮法王比划两招。但在这个世界,承受不住高手杀意和气魄的人,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若境界差的太远,连旁观都会伤神。所以高手对菜鸟想来是能够产生碾压的效果,难怪金刀王一登场时都有无双割草一般的劲头。
从这一点延伸出去,因为存在这种高低碾压,这个世界的武林高手的地位必然要比那个世界的江湖人士高得多。武林的力量,要比那个世界的江湖更为恐怖。或许已经不局限于“江湖草莽”的定义了,从绣玉移花贵为一国公主却依然苦修武功来看,这个世界的江湖地位要比“草莽”高得多。
第三。刚刚绣玉说过“强神秘法”四个字。这个关键词让傻蛋联想到了很多很多事。因为太多了。反而让他说不清。但所谓神,就是一个人的气魄、精神、意志。重神,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并把这种气魄、精神发挥到极限。这个世界,一定有大量别具一格的奇葩,行为荒诞的怪人。
“如果钢睾城的狂人能修习这种功法的话,必然会一日千里吧。”极端的世界会孕育非凡的人物,狂人们不论敌我都气魄十足各有特质。那些自我到荒唐、自我到违背常理、自我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家伙。恰恰是最适合这种修炼方法的人。
傻蛋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贴着靠谱符的猫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钢睾城世界的人真的学会了这种功法的话,最顶尖的强者中必然有这mr靠谱的一席之地。
“你说什么?”绣玉疑惑道:“什么城?”
“钢睾城,是我在来到这里前经过的地方,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的朋友。”
绣玉淡定点头——仅凭发音的话她才不知道这城的名字有多猥琐呢。如果她知道某一个世界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城市,真没法想象她的反应。“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不,我的修炼并不急在一时。还是你先运功逼毒吧。”
绣玉看着傻蛋,眉毛微挑:“神功当前。你也不急?”
“与我相比,你更要紧。”没有作乱的异种真气。又不能快速形成战力,真的用不着现在就修炼内功。而且早两天晚两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那句“你更要紧”说的真是一点都不掺假,一点都不客套。
绣玉脸上却微微一红,目光有点躲闪了,脸上也微微带了点笑容。笑容一闪就过,但还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她吸了口气点头道:“好吧,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你且为我护法,我来试试逼毒疗伤。”
绣玉当即靠墙坐下,看了一眼重新站在洞口守卫的傻蛋,她微觉心安,便闭上眼睛开始运功。随着她功力的运转,异象再次出现。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用了一息时间才进入身如寒冰的状态,背后没有月影,身上的月晕也朦胧而微弱。想来这也代表了她精神状态的低迷。
这一行功便行了两个时辰。地下虽然难辨时间,但傻蛋却不在此列。他记得自己去过一个有“死神”的世界,自从在那世界关了小黑屋之后,他就再也用不着看表了。
绣玉状况并不乐观,身上月晕时强时弱。期间傻蛋又给她喝了一杯提纯液,补充营养也能起到增强精神的作用。第二次喝提纯液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大的反映了,绣玉喝过之后没有特殊表示,就是脸一直红。
傻蛋觉得,肯定是补过头了。没错,只是补过头了而已。
三妙夫人也回来过几次,试过很多方法想把两人逼出来。因为刚刚言辞的交锋彻底败北,她转而找了些其他手段。比方说远程攻击啊、不知从哪里找来点可燃物放烟熏啊等等,但被傻蛋一一破解。然后这个腹黑男就会不失时机的各种嘲讽、拉仇恨,每一次都把对方刺激的抓狂而去。你来我往之下,三妙夫人都有点怕他了,生怕被这个召恨的家伙破掉自己的道心。
从绣玉行功到第三个小时开始,三妙夫人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出现,好像是真怕了、怂了。但绣玉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三妙夫人在江湖上这么久了,不会没招。她沉寂半个时辰,必是在苦思冥想。下一次出现,定然已经想到了新的方法。
第四个小时,也就是整两个时辰的时候,绣玉身上的光晕忽然强了一些。她睁开眼睛,微带喜意的道:“找到些感觉了。”
傻蛋尚未回话,却听洞穴外面竟然也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找到些感觉了!”绣玉一蹙眉,这声音和她自己的声音听来竟是一模一样,必然是三妙夫人的把戏,当真学得惟妙惟肖。但这之中必有阴谋,因为鹦鹉学舌绝然无法动摇她。可三妙夫人的学舌中却带着独特的……私货。
明明是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语言。但声音中带着微微颤抖的声线。这种颤抖,是一种让人心底发痒的颤抖,好像说话者在话语下强压着某种酸麻的情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