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莎莎喝了一口咖啡,无意中向报架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便瞪大了。
“咦?好像是RK集团的老总哎!”说着,她起身去取了报纸过来,看向头版上那张巨幅的照片。
鱼羽儿一愣,想起前晚的遭遇,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手臂,早上起来时,那里已经变成一大片淤青,看起来很吓人,但却不怎么疼了。
看着报纸的袁莎莎忽然说道:“真够狠的,肯定是仇杀吧?”
“怎么了?”鱼羽儿望向目不转睛盯着报纸看的袁莎莎。
袁莎莎将报纸递了过去:“你看看,怪吓人的,被砍了一条胳膊呢,不是仇杀才怪!”
鱼羽儿眸光落在面前的报纸版面上,照片中姜裕生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左肩处厚厚地缠着白色的纱布,整整一条胳膊都没有了……
鱼羽儿呆住,有股寒意自心底悠悠升起,瞬间弥漫至全身,皮肤一紧,起了一身的冷栗。
袁莎莎以为她被那惊悚的图片吓住,忙抽走了报纸。
“哎呀,别看了,这些富豪的恩恩怨怨,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就当是看狗血剧吧,别真的被吓住了。”
鱼羽儿仍呆呆出神,报纸上说,姜裕生是在参加完酒会之后出事的,找到他时,人已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由于找不到失去的那条胳膊,医生只好做了止血缝合……
“羽儿,你真的被吓到啦?”袁莎莎放回了报纸,坐回桌边,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鱼羽儿有些散乱的眸光渐渐凝回,注意到袁莎莎担心的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个人曾不止一次说过,不允许任何男人沾染她,先是秦淮,现在是姜裕生……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在她的世界观里,还不曾有过如此残酷血腥的现实,再次摇了摇头,极力抛开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她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顿时扰了一直宁静自然的气氛,袁莎莎没心思再继续坐下去,结了账拉了鱼羽儿起来,就向咖啡馆外走去。
“羽儿,你没事吧?”袁莎莎微皱眉头,看着身旁一直神思不属的闺蜜。
鱼羽儿停了下来,看向一无所知又单纯开朗的袁莎莎。
“莎莎,听我一句劝,好吗?”她真切地说道,“如果那个男人真心喜欢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好好听听他的解释,别错失可能已来到眼前的幸福,女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好男人,真的是运气。”
袁莎莎愣了愣,有些不习惯鱼羽儿此时的语气,谆谆教诲,切切提醒,仿佛如同过来人般,有些老气横秋。
她皱了皱眉:“知道啦,知道啦,你就别瞎操这些心了,倒是你,这么倾国倾城的美貌,可得把这双招子给我放亮一点,千万别被坏男人给骗了。”
鱼羽儿唇角一挽,苦涩犹如刚才那杯咖啡的余味萦绕在唇齿间。
莎莎,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而我,已经与幸福绝缘了。
——
纽约。
入夜,位于长岛区的一幢三层楼的美式别墅亮起了盏盏灯光,花园内精心布置的地灯路灯,将原本造型优雅低调的别墅映衬得如一颗明珠,在夜晚中熠熠生辉。
宽大的书房内,盛飞鸿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边,窈窕的身姿秀挺而又冷傲,一双冷冷的美眸中,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室外游泳池明亮的波光。
身后站着她的特别助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国男子,正毕恭毕敬地向她汇报着盛飞鹄的近况。
盛飞鸿一直静立不动,所得的汇报都一如既往平淡无奇,直到……
“你说什么?!”盛飞鸿猛然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望着特别助理,“他将那套祖母绿首饰送给那个女人了?”
特别助理的眼眸闪动了一下,有些犹豫的样子:“这……那边只是说那位鱼小姐在酒会上佩戴了,后来这套首饰一直没再归还珠宝店,究竟是不是送给那位鱼小姐了,那边也不敢肯定。”
盛飞鸿有些怔愣住,明眸一缩,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那套首饰中的祖母绿出自曾经最有名的矿场——克里奥帕特拉,拥有极为少见的完整晶体,瑕疵度极小,是世上最完美的祖母绿之一。
当年他们的母亲曾非常喜欢这套祖母绿首饰,父亲盛中泽为博爱妻一笑,千方百计费了很多心思,终于寻获送给妻子,可惜她最终觉得这套首饰并不适合自己,不愿暴殄天物,让盛中泽放在珠宝店中,期望能遇到真正的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