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嬷嬷又说了一句。
“纵然当年魏连凯做的不对,但这些年受了五爷冷待,过得甚是惨淡,他原本是为宫里供奉药材的皇商,这些年皇商是做不了了,连药材铺都剩不了几家了,如今只剩三家药材铺子,勉强维持生计。”
俞姝听了这话,眼皮跳了一下。
药材铺?
她不由问了一句,“京城的药材铺么?”
“是,魏家的海生药材铺,只剩广安门、南大街和西大街这三家了。”
俞姝听了,怔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卫泽言走之前说要派人潜伏的地方,就是西大街的海生药材铺。。。。。。
如果她能帮魏家妥善处理了此事,缓和了魏家和五爷的关系,那么她之后去海生药材铺,与卫泽言派来的人接头,是不是也就没人怀疑了?
意外之喜。
俞姝没再多言,应了老夫人给她的这桩差事。
既然一时半会走不了了,与其困在国公府后院,倒不如试着打通互传消息的渠道。
这几日,她一直在听隔岸冷武阁的动静,但她没听到什么,不过这至少说明,卫泽言成功出逃了。
卫泽言逃了,消息就有可能及时传给虞城的哥哥。
她想起来有一次,袁王到虞城来巡查地时候,同哥哥提起往京城派去细作的事情。
说京城那般杂乱的地方,却被詹司柏守得极严,但凡派去的细作,几乎没有能长久存活。
袁王为此,甚是惆怅地一番,还拉了哥哥喝酒。
俞姝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就有些想笑。
她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仔细想想呢?
如今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倒不如做哥哥的细作。
毕竟她身份,倒也特殊的紧。。。。。。
俞姝念及此,自进了国公府以来的压抑,只觉得瞬时变了。
薛薇走了进来,她让薛薇撩起帘子,打开房门。
薛薇惊讶,“今日风大,姨娘着凉怎么办?”
她道不怕,“我只想好生换一换这房中污浊之气。”
*
翌日,俞姝去了魏家。
她现在得了这桩差事,出门不在话下了。
郑氏见俞姝来了,吓了一大跳。
俞姝也把老夫人的意思简单说了说,郑氏眼里含了泪水。
“这可多谢老夫人体恤了,也要麻烦韩姨娘操持,我儿本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俞姝让她把具体的情形说来。
沈氏说和她儿子魏北海打架的人,叫做金易名,也是个商户,在京城做珍珠生意。
金易名和魏北海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但也认识,说起来,还是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