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已定下。
阮河已然被静乾打的满头包——
远处昏死的阮仲也被阮家侍卫押走了,同样的,阮河关押的那魔修也需要等待十大宗的大审,满场宾客皆是被阮家老祖客气的请了出去。
阮蔚,“老祖,可否让我取些魔血?”
“三师叔入药有用。”
她没有多说用处,只将用处推到崔晏君身上。
反正崔晏君白发巫医的名头响彻通州,她修医、蛊、毒,要魔血入药也是常事。
阮家老祖此时对自家这个天生灵体的嫡系天才可称得上是百依百顺。
既然阮蔚开口讨要,他忙不迭道:“自然可以。”
“师兄。”
阮蔚喊了萧玄同一声,萧玄同了然点头。
知道阮家还有私事要处理,萧玄同便领着常怀瑾、握瑜一块去了。
终于。
阮萳之紧紧握住了阮蔚颤抖着的手。
那时惨案发生的太突然,父亲战死,留下的死士们为助他二人出逃亦是暴露战死,年幼的阮蔚又中了毒,唯有留在蓬莱这才得了一线生机。
阮萳之只能蛰伏。
他们当时年纪太小,最大的庇护伞被亲叔伯撕烂。
四年来,他忍了又忍,耐着性子在暗中蛰伏,收集证据。
大仇得报!
阮家老祖悻悻然走到阮萳之、阮蔚面前。
阮家这支嫡系,只剩他们这代了。
阮家老祖,“这次是族中对不住你们,继位大典……择日再办,下次一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阮家也定会补偿你兄妹二人。”
这是私下解决的意思了。
不过无妨,他们今日闹得这样一出大动静,只怕此时便已传满通州了。
阮蔚做事甚是妥帖,绝不会给阮河留下一丝一毫的名声。
等待阮河的,只会是万人唾弃。
“多谢老祖。”
阮萳之顺从的接过他台阶,他比阮蔚更擅长这些世家里的弯弯绕绕。
有一点没错。
父亲已经死了,他们便是再愤慨、再恨,他也始终回不来了。
倒不如就此将家主之位夺回。
顺便把阮河、阮仲都踩实。
虽然凭阮萳之现下金丹期的修为,做上家主也没什么发言权。但阮家这代可就剩三个嫡系了,世家族中还是很护短的,总比他现在做的这个少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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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回握住兄长的手,她眼底酝酿起沉沉暮色,她看向被静乾打的只剩一口气的阮河。
阮蔚笑道,“阮河,其实你只差了一招,知道自己差在哪吗?”
少女好似莲间观音降世,她清凌凌面上眉心一点红更显疏离神色。
这样神佛谪仙人物,唇齿却泄出几分讥讽:
“可闻笛声否?”
阮河瞬间瞪大双眼,血丝渐渐爬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