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脸瞬间变得通红。“就是……就是我瞎写的。”她说着,迅速地把几张纸揉成团扔到地上。
“格格赶紧喝药吧,再不喝就凉了。”春雪善解人意地解围道。
“哦。”夕颜忙接过来,一口气喝光。
“格格每天喝药都这么痛快就好啦。”夏霜笑盈盈地说道。
夕颜尴尬地瞪了她一眼。“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走到门外,夏霜拉住春雪,没心没肺地问道,“春雪,格格刚才写的什么呀?问她又不说,就那么俩字我看着写了有好几张呢!”
“让你好好学识字,你又不学。”
“你认识你说嘛。”
“我又没看,哪里就知道了?”
“骗人,我明明看见你也扫了一眼。”
“那我也没看清啊……”春雪翻翻白眼。
黎轩……好像是王爷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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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夕颜说太后不可能特地为了她的事召自己进宫,可是温夫人自己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确定。要说她如今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没资格来见太后的,何以太后要为她破例?虽说从前太后对她也的确青睐有加,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还没有自负到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让太后时隔十多年还对自己念念不忘。可若要说真的是为了夕颜,至于么?这事说到底也是瑞王府的家事,既然瑞王爷都没有多话,其他人操得着这个心么?当然这话她是一定不会跟太后说的,此时她正毕恭毕敬地行着礼呢。
“婉澜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太后轻哼了一声。“回来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也不知道过来看看哀家?”
“太后,您这可就冤枉婉澜了。”温夫人忙说道,“我如今是什么身份啊,就算再想来看您,难道我能飞进来不成?”
钮祜禄夫人也忙在旁边说道,“可不是呢。二姑娘在家也时常说,从前太后对她万般疼爱,只恨如今不能在您身边伺候。”
“你们就拿好话哄哀家吧。”太后虽然这么说,听了却还是受用的。“现在知道了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非要嫁给那个拐孤,差点没把老子气死。”
“哎呀太后,”温夫人脸上一红,“这些个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吧。我心里早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不能掏出来给您瞧瞧呢。”
“你快瞧她这副矫情样子,”太后笑指着她,跟钮祜禄夫人说道,“这么多年竟未见改呢。”
“这也是在太后跟前,才这么着不收敛。”钮祜禄夫人陪笑道。
“偏哀家还就喜欢她这样,”太后也点点头,“怎么着,听说少谦那孩子也在议亲了?”
“是。”温夫人说道,“老大不小了,再不成亲,不像话了。”
“可不是,”太后赞同地说,“少谦是个一表人才的好孩子……跟黎轩可是一般大?”
“比王爷还虚长了一岁。”温夫人面上含笑,心里隐约觉着不好。
“嗯。”太后想了想,像是不经意般问道,“说到这个……夕颜现在是在你们家住着吧?如今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