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寮与天皇宫的百年战争延续至此,从当年的第一代阴阳师与官府抗争,到后来的二分而治到如今的针锋相对,双方越发剑拔弩张,以至于即将正式撕破脸。
但姜天昀却不在意谁输谁赢,只要能把棘圣果拿回来,谁赢都无所谓,论实力随便扯出来一个魔神都足以扫平小小弹丸之地。
或许前几天的姜天昀是这种想法,但接触过天烛骑堂与弦鸢舞之后,姜天昀才发觉,这些人或许真的整天把牛子当脑子,敢请一个世仇助阵,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收了这小小弹丸之地,也算一件美事。
除去设下奴仆印记的弦鸢舞和天烛骑堂之外,不算已经确认死亡的太阴六合与天空还有七位天将仍在活跃。
他们是推翻天皇宫必不可少的助力,至少天烛骑堂是这么认为,可除去同为凶将的剩余两人和昨晚见证姜天昀恐怖之处的望月美姬之外,其余天将纷纷拒绝了天烛骑堂的邀约。
理由也十分简单,和异邦人合作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外邦人根本没有资格染指阴阳寮与天皇宫之间的争端。
换做是姜天昀也不会允许异邦人随意在自己的领地上出谋划策指手画脚,可换句话说从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到这里来,那他们不就一附属国吗?还优越起来了?
“除去鬼雀明和山林水玄之外,几乎都持相反态度……”天烛骑堂放下电话重重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一个个声称可以为了扶桑献出生命为何此刻却都默不作声了呢?
“我就说吧,他们靠不住,你们的凝聚力无异于一盘沙,一吹即散。做不到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的。”姜天昀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天烛骑堂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
当人体内最后的一道防线被打破,那也就与疯魔无异了。
“……吾主所言极是,可若是没有他们又该如何吸引天皇宫注意力?以便让您寻找棘圣果?”
“眼下的棋子若是可以物尽其用……那也未尝不可。”姜天昀上下打量一番天烛骑堂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
“天烛骑堂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突然要推翻天皇宫,他还是小孩子吗?一时兴起?”深邃而幽深的隧道之中,一个男人嘴里叼着棒棒糖,戴上兜帽独自前行。
此人正是现任勾陈天将铃鹿源,关于天皇宫和阴阳寮的事情他可以说是十分了解,对日益衰微的阴阳寮的现状也万分焦急,突然提出要推翻天皇宫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还要和异邦人结合,那这还是阴阳寮吗?
不等铃鹿源继续思考,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前后由远及近,铃鹿默默将手放到腰间的武士刀之上,这种感觉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不大会儿前后两边同时出现身着武士甲胄的男人,很显然目标正是落单的铃鹿源。
“铃鹿源,现任勾陈天将,守护灵……嚯,居然是第四天魔王之女铃鹿御前。”站在铃鹿源面前的男人看着手中的资料不由一惊,幸好来的人多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抓住他。
“你们是……天皇宫的人?”铃鹿源眼神扫过面前身着甲胄的众人几乎是一瞬间得出结论,天皇宫野心昭然,单独解决落单的天将也并非不可能。
“猜出来了?那正好也不用我费力解释了,除你,四凶将还有那该死的望月美姬,其他天将已经被我们捕获,而你,勾陈天将铃鹿源便是我们的目标。”
铃鹿源眉头微皱,为什么?他们抓天将做什么?削弱阴阳寮实力?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阴阳寮此刻不过只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灭亡,还是说另有所图?
“抓我?有何目的?”铃鹿源左手揣进口袋之中默默拨通了天烛骑堂的号码,看来天烛骑堂突然的联系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这帮人已经开始了行动,若一直沉寂只会陷入被动。
“没有任何目的,哦对了告诉你这里已经电磁干扰了,你传不出去任何讯息。”那人话音刚落身后便缓缓浮现一道人影,那人身着红色甲胄,腰间还别着火枪与武士刀,身后的旗帜上还写着魔王二字。
铃鹿源一眼便认出那位就是天皇宫的将领之一魔王——织田信长!居然连这号人物都已经出动了么,实在是煞费苦心。
“连织田信长都已经亲自来抓我了么……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铃鹿源目光一凝,眼神里杀机重重,“我也绝非善类啊。”
铃鹿源身边同样一阵灵力翻腾,一位身着素衣的美女飘然而至,下一刻那女人与铃鹿源相互结合,原本在手中的日本刀一分为二,那正是铃鹿御前的两把宝剑大通连与小通连。
下一刻织田信长便与铃鹿御前战在一起,织田信长毕竟是有魔王之称的武将,手上沾满鲜血,气势便稳压铃鹿源一头,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连血都没见过几回也敢和叱咤战国的魔王比肩?
铃鹿源只得边打边退,他深知自己不是织田信长的对手,只能暂时被动挨打,只要能突破他们的包围圈,那一切便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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