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器重新回到马车上,心情显得很是高兴,嘴里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来。
唐婉奇怪地看着他:“六哥,你下去一趟是捡了金元宝吗,一下变得好开心的样子。”
赵不器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哈哈一笑:“没错,是有个大傻子主动给我送金元宝,我是不要白不要。”
雪无怜看他开心得意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看你这高兴劲儿,或许不只是金元宝,美人儿也是少不了的吧。”
赵不器凑过去奇怪地盯着她:“咦,娘子姐姐,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都是酸溜溜的,不会是吃我的醋吧。”
“我倒是稀罕你!”雪无怜瞪了他一眼,“什么元宝美人,关我屁事!”
雪无怜罕见地爆了句粗口,脸上不由一红,扭过身去不再理他。
赵不器见她生气了,赶紧抛出自已的重磅炸弹。
“好啦好啦,我就实话说了吧,王全亮愿意把他家所有的古董字画全都献给我,等进了临安城,我就带你们去他家拿字画去。”
唐婉的表情惊喜莫名:“你是说……易安先生被他骗去的那幅古画,马上就能找回来了?”
“哈哈……当然了,等拿到字画,让你在易安先生面前邀功去。”
“真的吗,太好了,易安先生一定会乐坏的!”
雪无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到了,怔怔地看着他,眼圈终究是忍不住开始泛红,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
“你竟然真的把字画找回来了……对不起,六郎,刚才是我错怪你了……”
赵不器赶紧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现在感情渲染已经到位,这简直是正大光明占便宜的好机会。
“没事,不哭啊,这才只是开胃小菜,等我帮你家平反昭雪报了大仇之后,你再以身相许报恩也不迟啊!”
雪无怜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你这人……就不能正经地说上一句话……不管怎样,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赵不器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很正经的,娘子姐姐,不需要你记的,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份聘礼了,以后还有好多好多,你就瞧着吧。”
赵不器坚决把死皮赖脸进行到底,根据他前世的恋爱经历和看着满街猪羊跑的旁观者心得,想追求雪无怜这种外柔内刚外表靓丽内心清高的女子,把不要脸做的极致准没错。
自古烈女怕缠郎,老祖宗留下的话都是至理名言。
雪无怜怔怔地望着他诚恳的眼神,心中第一次对两人的关系定位产生了些许的憧憬。
“他是皇室贵胄,我是江湖孤女,我年龄还比他大,我们俩怎么可能呢……除非,我真的变回了那个待字闺中的官宦家女儿林惜文……”
唐婉看了看赵不器,又瞧了瞧雪无怜,心中也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哼,六哥眼里只有雪姐姐,给我的字画怎么不说是聘礼呢……哎呀,唐婉你好没羞,自已偷偷在想什么呢!”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赶紧扭过脸去躲到一旁。
二女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再说话。
赵不器则盯着车厢面壁苦思,脑子里开始构思着自已的疯狂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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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齐府。
齐弘文一脸污渍满身狼狈地刚刚踏入府门,就被从外面匆匆返回一身戎装的齐冲抓了个正着。
齐冲官居正五品禁军要职,在临安城也是个任何人不敢小觑的存在。
作为武将的他性格刻板严谨,平时对家中子女的教育也甚是严苛,唯独对这个小儿子异常疼爱有加,有时候即使犯了些小错误,也都不忍责罚。
他一眼看见齐弘文的狼狈模样,又惊又气道:“弘文,你这是怎么了?”
齐弘文耷拉个脑袋,朝左右看了看道:“爹,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进屋给你说去。”
“什么!你说岳云他越狱了!”
书房里,坐下来刚刚端起茶杯的齐冲吓得手一哆嗦,茶水洒了满手。
齐弘文满脸委屈:“是啊,我半夜出城就是去送送婉儿他们回越州,结果碰上这么档子事,连婉儿都被他们劫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齐冲定了定神道:“怪不得前天夜里皇城司跟疯了一样到处搜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落到皇城司手里,他们没有难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