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迫退鄂尔多斯,但好歹也是守住了长城。
只是宁夏这段长城委实过于绵延,每一道关口,都需有大军驻守。
如此一来,十数万大军分散下来,却也没有多少。
这连续打了一个多月,明军都是疲惫不堪,而且几处关墙也是出现危险,只要鄂尔多斯再接再励,便能打破关去。
这一日,定国公正自巡视长城边墙,检视各处关隘的防守情况与军队士气,就见远远的贺兰山下,开来铺天盖地的鄂尔多斯精骑。
定国公手搭凉棚,以兵法略微估算一下,不觉得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他身边随他一起巡视的闵御史也是反应颇快,不禁问道:“徐国公,你这是发现什么了?”
“恩!”定国公面沉如水,说道,“不知怎么的,这鄂尔多斯竟然差不多倾巢而出,如今所有的精骑都从贺兰山杀了过来,我们这处关墙却只有五千人,如之奈何?”
“啊?”魏彬闻言大惊,说道,“徐国公,军情危急,还不速速点燃烽火,命其他各地守军来援?”
“哎!鄂尔多斯与我们交手月余,你们还没明白她们的战法么?我们在这处燃起了烽烟,他们便立即仗着身下的马快,跑的另外一处攻击!如此不断的调动我军,导致我军将士疲累不堪,却还没吸取教训么?”定国公语气却是有些责怪的说道。
本来他来长城之后,就准备分兵驻守抵挡,若是真的有警,才再点燃烽火示警,调临近援兵来救。
但是魏彬却仗着他是监军,一意孤行,竟然在鄂尔多斯人刚出现的时候,也不查证虚实,便直接点燃了烽火,导致明军来往奔走,徒耗体力,几次还差点被敌军攻破长城!
如今看到鄂尔多斯大军倾巢而出,这魏彬又是不直接吸取教训,便想马上准备行使监军权利,点燃烽火,这让定国公如何不怒。
“徐国公言之有理!”闵御史也是看不过魏彬一个中官,却一直指手画脚,干扰军机,当即附和道,“如今战事不明朗,贸然点燃烽火,只能徒耗军力罢了!”
“哼!”魏彬见得闵御史这个参军都反对,自己便无法再说些什么,只能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定国公对着闵御史抱以谢意,然后便号令这处关墙的五千守军,严守关墙,无令不得出战。
鄂尔多斯人是精骑南下,这六万人马,都是精骑,没有一个步卒。因此不多时,这密密麻麻的精骑就在关墙之下的一箭之地勒马站住。
阿不思是此次的攻击倡议人,当即对着关墙喊话道:“关上的明军听着!现在我们大军来此,你们如果心中惶恐,便就此降了,我们保证不杀一人!否则,关破之后,鸡犬不留!”
“哼!来啊,给我射这敌酋一箭!”定国公在墙垛之后,见阿不思耀武扬威,不觉颇为愤怒,当即说道。
自有定国公的亲信侍卫走上前来,对着那阿不思直接就是一箭射去。这阿不思距离城墙却有一箭之地,也就是说,这箭矢到的这里,只能力竭落在地上。
但是定国公的这亲信侍卫着实不凡,在那一箭之上,附带了足量的内力。因此这利箭射过一箭之地过后,竟然余势不消,更是犀利无比的射向阿不思的咽喉。
阿不思本来见到明军有箭手射来,还想嘲笑明军箭手无知,这隔的这么许远,如何能中。等到发现这一箭的特异之处时,阿不思毛孔大开,只觉得那一箭却如阎王索命一般,惊惧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他暗道我命休矣的时候,一道身影腾空掠过,轻轻一探,把那利箭直接抓到手上来,然后落在了阿不思的身边。
这身影姿态极为不凡,引得鄂尔多斯人都是士气大涨,不住呐喊。这人接了箭之后,在马下对着阿不思抱拳说道:“阿不思大人受惊了!”
“原来是你啊!阿希格!”阿不思惊魂甫定,见到是阿希格,不觉心中满意,然后便直接挥了挥手,示意阿希格退下,然后就对着关墙之上喊道,“兀那明军,老子好心劝降,你们却如此慢待老子,真是岂有此理。儿郎们,给我打破此关,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