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堂暗中欣慰,转而看向向导营,朗声问道:“向导营长虞丘何在?”
“卑职在。”虞丘急忙跨前一步,昂首挺胸,大声回道:“请上卿吩咐。”
“兄弟们全部回来了吧?”
“是,全部平安回归。”
“地图绘画如何?”
“回上卿,除了刚回来的三分队和五分队所画的地图尚未整理,其余各队所画的地图已初步整理完毕。”
“很好。”龙中堂心中陡然踏实许多,称赞一声,吩咐道:“你和队长们留下,其余兄弟就地解散,暂去休整。”
“是。”虞丘倏然转身,命令道:“各队队长留下,其余兄弟回帐休息。”
向导营众人齐声应命,有序散去,而十个分队的队长却依然像一根根树桩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齐刷刷地注视着龙中堂,等待着新的命令。
眼见一众属下训练有素,从令如流,龙中堂不由满怀喜悦,微微一笑,转而看看虞丘,温言吩咐道:“让兄弟们带上所画草图,来议事帐详加整理。”
虞丘应诺一声,招呼十个队长转身离去,龙中堂和敖悦便匆匆赶到刺探营的议事帐。
议事帐后墙处搭建出一方六尺多宽一尺来高的地台,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草垫,草垫上又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毡,毛毡上居中横放着一张两尺多宽五尺余长的简易俎案。除此之外,诺大的帐篷中便再无他物,显得简洁朴素,宽敞明亮。
龙中堂跪坐在低矮的桌案后,端起敖悦沏好的茶水刚呷了两口,虞丘等人便手捧画卷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分列两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齐刷刷注视着龙中堂。
龙中堂扫视着众人,稍一思忖,轻声吩咐道:“敖悦,去搬两张俎案。”
敖悦应声出帐,龙中堂缓缓起身,搬起身前的俎案,又见虞丘等人欲上前帮忙,急忙出声止住:“都别动,我自己来。”
虞丘等人只好站回原地,面面相觑地看着龙中堂把议事帐中的俎案摆放在帐篷正中,回身又从地台上揭下一张宽大的兽皮,拎在手中,刚又回到俎案旁边,敖悦和几个士兵便抬着两张俎案匆匆走进帐篷。
龙中堂招呼敖悦等人把三张俎案并排连在一起,顺势把手中的兽皮铺在上面,舒展开来,转而招呼已经明白过来的虞丘等人:“来来来,都过来,以桌面为中心,按照你们各自的探测方位站定,千万不要站错方位。”
虞丘等人顿时明白过来,急忙围着桌面依次站定,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把十几张草图平铺在桌面上。
原来,两日前,龙中堂便以扎营地为中心,在浊水西岸派出八支分队,分别探测三十里方圆内的地理环境,山水草木,也往浊水东岸派出两支分队,一队顺水南下,一队逆水北上,也是以三十里为界。
尽管每支分队的探测面积不过三十里方圆,可如今综合在一块,方圆六十里内的地理环境便基本呈现在眼前。
可是,当龙中堂看着眼前这些花花绿绿沟壑纵横的草图时,顿时哭笑不得。原来,画面上的山河草木虽然标的基本清楚明白,却都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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