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叶昭现在都能猜出个大概,定又是公平党人的活动了,利用其旧日情谊,串动平远军中旧日公平党人反水。
“是,卑职该死,第三步兵团第二营管带赵恒北这个狗贼,联络旧部百余人,准备伏击王爷!卑职已经将他们全部拿下,当场击毙五十多人,其余半数被擒,现在卑职已经令全镇展开清查,缴了所有公平党人枪械,逐一审查!”
“胡闹!”叶昭啪的一拍桌子,可真有些火了。
瑞四和郑泽武吓得也都跪下,赵启山更是,跪伏在地,汗流浃背。
叶昭斥道:“咱们平远军中,哪还有公平党?狗子你也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拔了你的舌头!”
三人连连磕头。
叶昭看着他们,过了会儿,说道:“都起来,赵启山,你接着说。”
“是,查得第六镇公平党,啊,不是,……”赵启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曾经加入过公平党的平远军士兵,只能含糊着,说道:“人数共有一千三百九十六人,除当场擒拿之叛逆,尚有管带两名,哨官二十二名,管队四十三人,其余皆为士卒,这些人里,有三十五人为炮队,其余为步枪营所属,卑职特别留意到,两名管带之中,有一人乃是第二步兵团炮兵营管带……”
叶昭静静的听着,微微点头:“你办事办的明白,只是脑子糊涂。”
赵启山伏地不敢说话。
“速速传令,将人都放了,审查之事作罢!”
赵启山却不起身,伏地道:“王爷,既然卑职已经开了头,现在放人也于事无补,卑职万死,恳请王爷准许卑职逐一查下去,办完这趟差,卑职死也无憾,任凭王爷革职砍脑袋!”
叶昭看着他,赵启山不敢抬头,却就是不松口。
房内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瑞四小声道:“敬亭,快照王爷吩咐去做。”
赵启山却动也不动。
叶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微微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查吧。”
“喳!”赵启山大声答应。
叶昭淡淡道:“想来,那哗变之叛逆,成家的极少了。”
“是!王爷明鉴!”
叶昭端起了茶杯,想也知道,肯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就算与公平党来游说之人如何关系亲密,但若在南国成了家,有了牵绊,看着小日子越来越红火,又怎会被他们蛊惑?
“主子,奴才该死!”瑞四猛地跪下,连连磕头。
虽然军队哗变不***的事,军中自也不会有内务府密探,但公平党人活动他未曾知晓,自然失职。
叶昭摆摆手,说道:“这也不怨你,倒是给咱们提了醒儿,不失一件好事,以后你多注意些,还有,那薛明九还没消息么?”
薛明九可是内务府在公平党内最重要的密探,陆月亭之义子,若真为内务府所用的话,那公平党在南国之活动只怕就无所遁形。
“是,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半路翘了辫子。这小子要敢一去不回头,奴才就把他在大牢里的供词都给他翻出来登报,叫他不得好死。”瑞四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薛明九说是去西域,这都几个月了,也没消息传回来。
叶昭摆摆手:“山高路远的,传递消息不易,再等等。”又道:“你再查查,我出巡之事怎么泄出去的。”
“是。”瑞四躬身答应。
叶昭琢磨了一会儿,对赵启山道:“这事儿等你查过了,上表请辞。”
“是,谢王爷恩典!”赵启山没二话,只是磕头。
叶昭又对郑泽武道:“你和参谋房的人一起,拟出个章程,安抚第六镇被隔查之士卒,第六镇护军统领,由你兼任。”
郑泽武躬身领命。
叶昭看了眼赵启山,心里轻轻叹口气,挺可惜的,这人才具是有的,作战更是英勇无匹,可惜军中发生哗变这等大事,更被哗变士兵脱离军营险些伏击自己,他实在难辞其咎。加之审查公平党旧部,使得军心不稳,摘了他的乌纱,也能平息被审查士卒的怨气。
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起用,但这话倒也不必跟他说。
“你们下去吧。”叶昭摆了摆手,看着桌上地图西域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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