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原来韩解语还生过一个孩子。便又笑了起来,嘴色的粉色小梅花又出现了。莫南此时才想起,原来小姐嘴角的梅花一直都是红色的吗?怎么此时,不,应该是从上次落水后就会成了粉色。
她便摸了摸头,不解的问:“小姐,你自从上次落水后。嘴角的小梅花就变成了粉色。”
“是吗?”韩解语看着镜中的自己,并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的。便随口说道:“我从小就这样,有时是这个颜色,有时又是那个颜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它就是这样变来变去的吧。”
成衣进到屋内,“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丹纪一身白衣的走了进来,但脸上的从容好像不复存在了。这次成了秦国的质子,手上没有了兵权,就连身边的侍卫也是秦王派来的。所以他几乎日日都担惊受怕的,唯恐某一天会被人刺杀。
他脸上带着笑,“解语,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韩解语眯着眼睛,呵呵笑道:“应该没什么了?就等着朝会的日子了?”
丹纪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并拉住韩解语的手温言道:“节儿前几日染了风寒,但现在已无大碍了。”
节儿两字才一出,韩解语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她问道:“节儿怎么了?”那声音几乎与哭声相似。
丹纪安慰道:“现已无大碍了,信上说他已经学着走路了。”
韩解语眼角的泪掉了下来,她想像着节儿那走路的样子便心痛不已,何时她才能再见到他。
丹纪伸手为她拭去,”解语,我们现在处在危险中,朝会望你能在秦王面现前争得一点荣宠,那我们质子府便才会有好日子过。”
韩解语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这话分明就是把自己献给秦王了吗?但自己又能怎么样,拒绝他,然后一走了之。那节儿怎么办,他肯定会马上把他给杀了。
韩解语便勉强扯出一丝笑,嘴角的红色小梅花绽放。“丹纪,我会尽量取悦秦王。”
丹纪开心的离去,韩解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便瘫坐在了榻上,想到那秦王的名声。莫南走上前。“小姐,您没事吧?无论您去哪里莫南都会陪着。”说话的同时她早已泪流满面了。
“莫南,丹纪要把我送给秦王了。以后我们的处境会更难,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两人抱在一起,都哭得梨花带雨的。
秦国的气候真是与燕国不同,来了几个月。一滴雨未下,这气候让韩解语着时难耐。便和莫南走至花园去凉快一下。
韩解语坐在水亭中抚琴,她此时不再弹丹纪喜欢的曲子了。此时弹奏的是一曲《念念念》,听着那曲调,声声都带着思念,她的琴艺见长了,曲子被她弹奏的如泣如诉。
“哟,解语妹妹今天好兴致。这曲子可弹得真好!”李珍念出现在水亭。来的人中还有欧阳雪。
她冷语道:“听说姐姐过几日,就是秦王的朝会席上要表演的。到时一定会让秦国人知道什么才是倾城绝色的梅花颜。”
两人一喝一呵,笑面桃花。韩解语自然知道,她走了两人又少了一个对手,以后的路对她们来说又更加平坦了。
李珍念又道:“听说刘蒋军在边塞过的也不好,整日在军营中。日日醉酒,一心还念着解语妹妹呢?”
韩解语的琴声停止,她怒视着李珍念。“太子妃不要欺人太甚,当初的事情你最清楚。请不要再误会我和薄宇,不然你还会更惨,别忘了你是怎么来秦国的。”
李珍念住了口,她才想起自己来秦国之事一直未弄明白。由此话听来,一切都是韩解语搞的鬼。她眼里闪过一丝仇视,然她再生气也不能让她看出不,便说:“妹妹多心了,来秦国是本宫主动请求的。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是我的心愿。”
其实她心里早就恨得想杀了韩解语,如果不是她。她的志儿怎么会来到这秦国,怎么处于危险中。又怎么会要时时让着她韩解语三分呢。
丹纪此时也来止水亭中,看到三人在一起。便喜道:“今天大家都挺有兴致的,全部都到齐了。”
三人起身行礼,并笑着与他说话。韩解语站在一边,她其实并不想见这些人,今天实属无奈。
丹纪走至她身边。“解语,朝会席就定在明天夜里,这一次你一定要准备好。我已经与朝会司说过了,她们已经得知你身体恢复。”
她看着丹纪,这此话就表明她已没有了退路,如果不去就是欺君,那么只有死路一条,韩解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答应道:“解语一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