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突然挺身撞在一柄刀上,刀身瞬间穿透了他的胸和背,不仅惊呆了在场的金麟卫们,连沈辉和林深鹿也大惊失色。
沈辉吃惊道:“九月八不是已经过了吗,他念的诗什么意思?”
“不知!他想替副舵主顶罪,副舵主叫江左诚,兄弟们撤啊……”
林深鹿故作悲痛的架着沈辉倒退,书院里又跑出来几个受伤的男女,在她的掩护下火速逃进了暗巷中。
“邦~~”
一柄火铳突然在房顶上开火了,林深鹿猛地转身横起刀去格挡,沈辉趁机一下撞开她撒腿就跑。
“快撤!有埋伏……”
林深鹿连滚带爬的领着人跑了,房顶上的千山雪笑着拎起空枪,跟小喇叭一块隐入了黑暗之中。
……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在外面一片血雨腥风之时,程一飞却站在公主府的水榭中,横抱着琵琶脚踩着官帽椅,在指间电弧的闪烁下又扭又唱。
“哼哼哈兮,是我在打扁你,哈哈哈……”
永淳公主小脸微醺的挥舞筷子,跟两个俏丫鬟一块放肆的大笑,她们见惯了道貌岸然的大官人,碰上个没规矩的活宝自然开心。
“殿下!四公主来了……”
一名女婢突然惊慌的跑进花园,而永淳最怕的人就是她四姐了,况且程一飞已经成了她的姐夫,她吓的拽过程一飞就往桌下塞。
“不要藏了,老远就听见他鬼叫了……”
四公主越过院墙又飞过了池塘,一下子从水榭的窗外跳了进来,她仍是一身暗红色的粗布麻衣,很随意的把长发给盘在了头顶。
“唉呀~你不要瞎闹,快放开我……”
永淳突然惊呼一声被扛了起来,程一飞居然一头钻进她的裙底,跟扛小孩似的让她骑在脖子上。
“四姐!不是这样的……”
永淳慌乱不堪的揪着他头发,急声道:“我们没有奸情的,他只是到我这里来躲一躲,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规矩!”
“得了吧!还当你是被强迫的,我真是狗拿耗子……”
四公主瞪着程一飞,冷声道:“你打着驸马旗号招摇撞骗,三大部正在联手缉拿你,坏我名声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明日必须滚去自首,我与你的婚事就此作罢!”
“行啊!我无所谓……”
程一飞驮着永淳边转圈边笑道:“反正你母后明天也废了,娘家人也得发配边疆,充为官妓什么的,而我……继续做我的五驸马!”
“混账!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四公主一掌拍翻了桌上的菜碟,两个俏丫鬟立马吓的落荒而逃,永淳也紧张的跳下地站到一边。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程一飞邪笑道:“你老娘早上也是不信邪,结果中午就把你赔给我了,要不咱们俩也来打个赌吧,我的话明天要是应验了,你就给你五妹做陪嫁,反之我随你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
四公主傲然的蔑笑道:“我母后明日若是被废,本公主甘愿给你做小,但你若输了就当众自裁,找根麻绳吊死在城门上,敢是不敢?”
“我徐达飞向天起誓,如若反悔全家死绝……”
程一飞自信满满的指着天,笑道:“咱可说好了,你输了就要立刻侍寝,我要验你是不是完璧之身,不许自尽,不许跑路,更不许自残,你要是反悔也全家死光光!”
“你……”
四公主脸色一变明显起疑了,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咬牙答应,转身就冒着小雨飞离了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