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川递过来冰凉的毛巾,他刚刚打了井水浸湿的,接过毛巾敷在脸上,十分清凉,顾糖糖冲他嫣然一笑,软声道:“你帮我拿纸笔来嘛。”
“哎!”
陆长川乖乖地去西厢房拿纸和笔了。ωWW。
顾糖糖写了两张单子,一张是忌口的,辛辣发物都不可以吃,满满一张清单。
另一张是药方,主要是活血化淤的,陆母是月子病,几十年了,淤堵厉害,得吃药排淤,内外同时进行,才能治好这老毛病。
“你去回春堂抓药。”
顾糖糖递过去药方,陆母这腰病得早治,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忌口的清单则给了陆父,“爸,你得严格要求我妈,上面的食物一样都不能吃,否则我就白费工夫了。”
“放心,我肯定盯着!”
陆父表情严肃地点头,将清单仔细收好,媳妇吃东西时,他就拿出来看看。
陆长川骑车去回春堂抓药了,刚到就被沈宵云给挡了,迫不及待地问:“糖糖怎么没来?”
“她在家呢,我来抓药的!”
陆长川停好车,拿出药方准备进去,被沈宵云给拦住了,焦急地问:“干嘛抓药?是不是你欺负糖糖了?”
他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才刚嫁过去就要吃药,不行,他得接妹妹回家!
沈宵云气急败坏地瞪着,仿佛陆长川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陆长川哭笑不得地解释:“是糖糖给我妈开的药方,糖糖很好,你不放心就和我回家看。”
“是你邀请我的啊,我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吧。”
沈宵云早想去陆家看看了,但爷爷奶奶说不合礼数,第一天就过去不合适,至少也得等三天回门后。
但现在是陆长川主动邀请的,应该合适了吧?
“对,我求你去做客的。”
陆长川有点无奈,这小子可是大舅子,他得捧着。
沈宵云得瑟地哼了声,从他手里拿了药方,看了眼,问道:“你妈腰不好?”
“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
陆长川有些意外,忍不住问:“你蛮厉害的嘛,只看一眼就知道啥病,为什么不学医?”
“这么点算什么厉害,我可是沈神医的孙子,反正我不喜欢学医。”沈宵云得意洋洋,他虽然没啥学医天赋,可从小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点的。
“那你想学啥?”
沈宵云被问住了,皱紧了眉,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眼神不禁迷茫了。
“糖糖说你爷爷奶奶在给你安排工作,会去哪个单位?”陆长川有点想笑,他这大舅子还没长大呢。
沈宵云有点沮丧,朝大厅看了眼,小声说:“大概是棉纺厂,爷爷说以后再调去其他单位。”
因为太匆忙,好工作安排不上,沈老爷子给联系了棉纺厂,以后再调去更好的单位。
“棉纺厂学啥?”陆长川关心地问。
“好像是机修。”
沈宵云口气不太情愿,他不喜欢去棉纺厂,听说都是女人,他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了。
陆长川开玩笑道:“你去棉纺厂学机修,还不如跟我学电工呢,机修成天和油污打交道,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