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座大棚子里欢声笑语,土豆子的小船驮回来一头三四百斤的熊瞎子。
这家伙喝了二两高粱酒,在二十来号弟兄面前开始吹上了。
只有细心的厨子在收拾熊瞎子的时候发现,皮子上面有狗啃的牙印。
心想这个虎比,指定是劫了别人跑山的猎物,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啥。
不知道黑瞎子的熊胆最值钱么?
这灯笼挂都让吸收没了,还在那叭叭吹牛比了。
咳咳!
一声咳嗽声传来,原来是把头镇大江回来了。
其他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土豆子背对着门口,端着碗呜呜吧吵。
“干哈玩意?喝呀,咋滴不给我土豆面子呗?
不是俺说你们,有能耐自己个儿也去整个熊瞎子回来,一个个拉着个脸,不知道还以为死了老娘呢!”
啪!
土豆子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用没端碗的手向后一划拉,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
“差不多得了!”
细声细语的一句,直接吓得土豆子一个激恼。
“姐。。。。。姐夫,您回来了?”
土豆一转身,面瞅着眼巴前的镇大江,害怕的低下了头。
镇大江这人,不像自己亲弟弟冬子那样招摇过市,穷得瑟。
一米八的大个子,祖上是闯关东的胶东人。
大宽骨架大脑袋,穿上皮袄子跟人熊似的。
大板寸,小胡茬,方脸盘子酒糟鼻。
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自带混响。
镇大江瞅着大厅中央的熊瞎子,一旁的厨子正在划拉着皮子。
“你小子能整着山把头?
俺看又是抢别人的吧,这次要是有人找后帐来,你就滚出老子的地盘,回去让你姐给你擦屁股去。”
镇大江最爱惜自己的名声,偏偏这个小舅子是个混不吝,好赖话听不进去,还他娘的不干人事。
可惜自己耳根子软,最怕媳妇。
这耳边风一吹,把这祸害才留到了跟前。
镇大江说完拉着师爷上里屋去了。
谁也没注意到,土豆低着头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丝狠毒。
“全叔,最近告手下弟兄们都消停儿的,虽然因为边境吃紧,这抓投机倒把的动静儿小了许多,可咱干的是刀尖尖上舔血的买卖,容不得马虎。”
全叔年轻时候上过几年学,还在哈市上过班,后来犯了事才躲到江套子这边,一直在镇大江身边出谋划策。
“嗯,我完了嘱咐他们,还一个事,冬子这个月的物资前天就该到了,可手下人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老毛子那头催的比较急,您看。。。。。”
砰!
镇大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这个不成器的玩意,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先从别的地方挪挪吧,给老毛子多补点棉鞋棉帽,那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咱得供好了。”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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