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春照着猪屁股踹了两脚,两个大卵子有一个都让狗扯吧没了,他用手量了量这猪身长度,抬头看了看颜红军亮子。
“这玩意儿特么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啊!”
“哈哈,只多不少!”颜红军乐呵一笑。
吴向春从背包里面拿出两根麻绳,往这大猪嘴獠牙上面一系,绳头往爷三肩膀上一搭。
“红军,你俩开道,俺们仨先拖!”
颜红军和亮子背枪在前,爷三落着大野猪尾随在身后,顺着杠坡一溜下坡还算好走,可到了沟底平地,猪皮毛粗卡地,爷三拽着是满头大汗。
刚想歇一气就见前面张初一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旁边跌着一头跟小山一样的大母猪。
“哎呀妈呀!刚才响枪是打的这头大母子啊?俺们还以为你打的黄毛子呢。”
吴向春领着俩儿子扔下麻绳到跟前一看,大母子早就开膛破肚收拾利索的,肠子肚子都扔在一旁的树上。
张初一站起身子把猪心一切四半,让吴刚喂给了四条猎狗。
“运气,运气好,多亏你们冲散了帮猪,俺和二哥就是捡个漏。”
张初一本来和李二驴一直卡在沟底不远处,一是为了提防吴家父子有二心,再一个也是卡住沟底的必经之路,帮猪炸营以后,指定得从这跑几头。
后来听到杠鼻上的枪声,张初一听出来这是近距离打吃重的闷声,赶忙支走二哥回屯铺牵马爬犁过来。
自己个儿拿出半自动三纵两步爬上二肋,利用眩晕技能连开两枪留下了这头大母子,防止被人发现枪眼,赶忙用侵刀开膛破肚。
别看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大石头上抽烟,实际上是一点功夫没敢耽搁,时间是死磕死。
“哎呀,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你们哥几个可太厉害了,俺们今天可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吴铁捋了捋这头母子,比他们整的公猪更大,身上的红松油脂足有半扎厚,一看猪嘴里的獠牙,这头母子最少四五岁。
“吴叔,歇会吧,我让二哥回屯铺取爬犁了,咱们几个要是硬把猪按到家,那不得累屁了。”
“成,咱就觍着脸借借光。”
五个人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了,顺道把大公猪收拾利索了,才听到了黄骠马脖梗上的铃铛声音。
此时周围的树上蹲着好多老哇子,附近林子里还有刷刷刷的动静儿,四条猎狗立着耳朵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都是被这猪下水吸引过来的野牲口。
几人合力把两头大野猪抬到了爬犁上,压的黄骠马直尥蹶子,李二驴也没想到整了两头大卵泡子,只能他坐在爬犁上挥鞭架马,其他几人带着狗子在后面一路小跑。
到了榆树屯已经晚上十点多,众人也没管爬犁上的猪,把马和狗一拴,除了李二驴还有劲儿喂马以外,其他人在知青点是倒头就睡,个顶个都累坏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张初一拦住了要往下卸车的吴家父子。
“叔啊,咱就别卸车了,就搁这爬犁上扒皮剔骨取肉,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