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策有点复杂的垂下眼帘看向她,一时语塞,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能在她的语气中听到让他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产生。
沈揽月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眼神顿了一下。
手有意无意的抚摸上她的肚子,沈揽月想,也许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留住这个唯一跟自己血脉相通的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孟长策。
静的出奇,一时之间房间之中没有一点的声音。
“这不是我的孩子吗。”
沈揽月听见的只有无奈的一声轻叹,但没有她想象中的冷漠拒绝的意思,不似当初她试探他时,他的语气。
孟长策对她的变化都尽收眼中,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痛惜。
“我是高兴的。”他说。
沈揽月一愣,微微仰头看向刚好垂下的眼眸,烛光辉映,也没有掩饰掉孟长策眼中的黯然。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她竟然是看不懂孟长策的眼神的中的含意的。
“我知道了。”沈揽月垂下头,轻轻的点了点。
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个时候她问孟长策的时候他给的答案,自然第一时间产生防备的状态,像一个浑身长满刺的蔷薇一样。
孟长策看着她脸庞上的一点血色,此时她的脆弱也在她的防备中更加的明显了起来。
他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与她一起感受的同样的体温,根本没有动静的孩子。
“我让厨房传膳食。”
本来沈揽月是想拒绝的,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孟长策的眼神给止住了,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孟长策倒是很满意她的表现。
很快膳食就摆上桌子,沈揽月在孟长策的注视下,兴致缺缺的喝下了一碗粥。
沈揽月碗递给站在一边的泛泛,拿出手帕在孟长策的视线下擦了擦嘴角,等着泛泛离开房间后,她才蹙了一下眉问道:“徐太傅是因病去世的吗?”
因病去世四个字沈揽月咬的很紧,掀起的眼皮注视着孟长策的眼睛,沈揽月的无论是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
孟长策深邃的眼眸只是闪了一下,就如同过眼云烟一样,四目相对已经是神色自若。
“他是自己想死。”
轻飘飘的丢下几个字,仿佛就是在说一件好像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沈揽月本来就不佳的脸上的血色又干净了几分,深吸一口气,放在膝上的手暗暗的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不会回去。”
沈揽月震惊:“为何,徐太傅是朝中老臣,名义上可以算是侯爷你的老师,为何我们不能回去。”
孟长策暗了一下,可惜沈揽月没有看见。
“我现在身染病体,不能长时间的赶回去,最重要的一点是皇上不会让我回去。”
“皇上。”沈揽月看着孟长策凝重的脸色,皱了一下眉,气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