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甜美的空气甚至已经溜入了他的胸中。
只要再等一会。
只要再等一会他就能品尝胜利了。
但此时。
陈墨死死咬着的嘴唇动了动。
最多只有20秒了。
暗红色的鲜血从陈墨的嘴角溢出。
每个人都知道陈墨说了些什么,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唯有大牛听清了他的低语。
大牛就像中邪了一般,立刻挣扎着起身,要给陈墨再来上一撞。
此举让刚刚放下心来的老头气急败坏。
他愤怒地大喊道:“不要!别急啊!你他妈别急啊!蠢货!你真是个猪一样的蠢货!”
大牛高大的身形再次站立。
“撞死他!”的叫喊已成山呼海啸。
“咚。”
擂台上响起沉闷一声。
刚刚呼啸着的叫喊,就像被一刀切了个干净。
场面一片寂静。
两人都倒下了。
大牛两眼一黑,带着陈墨栽倒在地面之上。
他紫红的面色积郁成了紫黑,看起来生死难料。
而陈墨抽出耷拉着的两条双臂,以头撑在大牛的脊背上,吃力地想要站立而起。
战斗胜负已分。
吃力站起的陈墨,吐出满嘴的血肉碎末,露出被鲜血衬得雪白的牙齿,笑得很难看。
场面之下,更是难看。
一众赌徒毫不客气地咒骂着艰难取胜的陈墨。
词汇之多样,形容之丰富,都够写成一部辞典。
眼见场面愈来愈混乱。
地下赌场的主人大胡子蒋力,现身接管了局面。
他先是安排人救治大牛,又亲自将陈墨带走。
输了钱的赌徒只能黯然看着陈墨离场。
而那个压了1000块的老头,瑟缩在角落里。
输掉的不是钱,而是他贫瘠的生命。
不出所料的话。
过几天棚户区的垃圾堆里,又会多上一捧呛人的白灰了。
十分钟后。
地下赌场办公室。
蒋力靠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支棚户区少见的正牌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