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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互质（第2页）

下一刻，佛尘手柄“咚”的一声击中我左胸，一股巨力瞬间传入，震荡内腑，我忍不住喉咙一甜，随即，老太监满眼凶戾，一掌打来，避无可避，我勉强偏过额头，一拳打出。

老太监狠狠打在我胸口，我喷出一口血雾，控制不住身形，半空倒飞出去，在若妃惊呼声中，撞在御璟和若妃身上，三人滚作一团。

我仓促之下回击的一拳只让老太监落地后退了几步。我未等他再有动作，就翻身而起，左手扯住若妃，拉进怀里，右手扣住御璟咽喉，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噗——！”，我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剧烈喘息不已，血迹顺着嘴角滴落，我歪头在若妃大红色的嫁衣上一擦，盯着老太监恼羞成怒又投鼠忌器的模样，冷笑中露出一丝嗜血的疯狂。

“老东西，如何？”

老太监一脸阴毒，死死盯着我，一言不发。

兔起鹘落的凶险之间，皇帝和若妃已被我拿住。御羽回过神来，得意地哈哈大笑。

“漂亮！”

老太监豁然回头，双目如刀，“倒是忘了你了！”，看了我一眼，狞笑着闪向御羽。

御羽脸上笑容还没消散，惊慌之下后退，手中金瓜砸向老太监。

老太监轻而易举踢飞金瓜，一拳打在御羽腹部，御羽被打的弓身飞起，随即被老太监一把拉回，噗通跪倒在地，五指按在头顶。

“如——何？”

老太监咬牙切齿，干枯的面皮抖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刚才还暗自得意，算计了一把老太监，算来算去，却漏算了御羽。我眨眨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废！打不过，你不会跑吗！”

御羽嘴角抽动一下，目光看着地面，表情复杂。

大殿外传来阵阵甲胄摩擦的金属声，一列列禁军手执长兵盾牌，鱼贯而入，结成阵势，把我们团团围住，一排弩手穿到阵前半跪，闪着寒光的箭头斜向上指着殿梁，想来是怕失手伤到皇帝。

一个统领模样的将领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御羽，转头怒目向我喝到：“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送还陛下，还可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万箭齐发，任你本领通天，也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嗤笑一声，理都不理，看着老太监，“老家伙，你怎么说？”

御羽挣扎出声：“别放！手里有筹码才有的谈，很快……”

禁军统领“啪”得一刀鞘抽在御羽脸上，御羽猝不及防之下痛叫出声。若妃身体轻微颤抖一下，望着御羽，嘴唇轻颤，眼眶微红，一向冷漠的脸上痛楚一闪而逝。

“很快什么？很快你爹就会带着那六千叛军攻进皇宫来救你？哦，你还不知道吧，京营的四千神武卫居然是靖逆策反的内应！里应外合——你爹可比你这愣头青狠辣多了！自以为环环相扣天衣无缝是不是？竖起耳朵听听，现在外面还有你叛军的声音了吗？”，统领唾了一口，冷笑道：“乱臣贼子，自取灭亡！你是走不了了，你最好祈祷你爹还能活着逃出去吧！”

御羽听着外面逐渐停歇下来的喊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

老太监抓着御羽发髻，冷声到：

“魔螭！识相的赶紧放了陛下！你若敢伤陛下一分汗毛，咱家今日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我平静下来，看着御羽。

御羽看着我，血迹斑斑的脸上，惨然一笑，“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你了。这条命来世还你！”

他在老太监的爪力中强行扭头，看向若妃，眼神温柔下来，脸上露出笑容，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我没本事抢回你，也不能保护你！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遇见，我不是皇族世子，你也不是官宦千金，我们就当个普通人，一生一世陪着你！”

几滴冰凉的泪珠滴在我手上，若妃点点头，苦然一笑，柔声道：“好！下辈子我还等你！”

御璟听着，胸膛起伏，呼吸粗重，脸色铁青。

我吐出一口浊气，莫名烦躁。

看着老太监：“行了。别扯这有的没的了！一个换一个，你换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