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神色顿了顿,不解的看着挽月,“明日入宫?我怎么不知道。”
“顾公子说的,应是不会错的。”
“所以,奴婢替您去六善堂就行了,他们知道姑娘你做了皇后,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计较这些的。”
姜倾梧拿着毛笔的手,荡在空中,有些错愕的喃喃着。
“登基和封后大典还有半个月呢,这么早入宫做什么?”
挽月张了张嘴,刚要开口,顾厌白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册立皇后的圣旨一到,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那些个典仪都是礼法祖制,走个过场罢了。”
顾厌白说着,朝姜倾梧桌边走了过去,“这是写什么呢?”
“画画呢?这是……南修夜?”
姜倾梧闻声一笑道,“白阿生。”
“哦,他俩长得一样,我还以为是南修夜呢?”
说着,顾厌白便自顾的坐在了一旁的坐榻上,翘着二郎腿,吃着一旁盘子里的点心。
姜倾梧见一如平常的顾厌白,心里一阵暖意,“既是长得一样,那便我认为是谁,便是谁了。”
“南修夜……他也想做他自己的。”
顾厌白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感慨道,“是啊,谁不想做自己呢?”
“谁不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做本来的自己呢。”
姜倾梧听出了什么,默默放下了笔,朝其走了过去,“在说……你自己?”
顾厌白忽的回过神来,愣怔的摇头道,“没有,对了,你画白阿生做什么。”
“没什么,苟富贵,勿相忘,提醒我自己,我还有仇,有深仇未报。”
顾厌白愣怔的看着姜倾梧,放下了手里的半块麻酥饼,朝姜倾梧坐直了身子。
“说点别的吧。”
姜倾梧回过神来,坐在一旁的坐榻边,点了点头,“你说。”
“宣和皇帝和其六位嫔妃,已经移居清水园。”
“燕修宸下了圣旨,封宣和帝为宣王,以后你们尊称皇兄,在你与燕修宸之下。”
“待百年归老,宣和皇帝以帝王之尊入皇陵,其嫔妃按太妃制,受后宫制约,百年后随宣和帝陵寝。”
姜倾梧听得认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燕修宸的生母……”
顾厌白闻声,急忙打断了姜倾梧。
“你别多事啊,燕修宸已经封了生母为西梁太后。”
“虽说燕修宸的母妃算是好相的的,可毕竟是他的生母,真的入京做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