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精钢铸造的囚笼里,锁着许多面带血污的俘虏。
“真平将军,神武将军传书至,请真平将军施展搜魂仙法,查得北王军的行军部署。”
一位神武军精锐,将一密卷呈上。
夏小蛮面无表情撕开密卷,看了一眼,便丢入火炉内,毁尸灭迹。
“本将军亲自盘问俘虏。”
夏小蛮只身一人,踏着铿锵步伐,走向俘虏营。
路上,不少神武军士兵,对这位传奇版的女子将军,投来敬佩神色。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对一位女人骑在自己头上发号施令颇有微词,可经历这近半年的南北东西游击血战后,再也没有人抱着这种愚蠢的想法。
首先,夏小蛮身为金丹炼气士,在战场上,不说一骑当万,一人之力与千人大军周旋,轻轻松松。
再者,这位真平将军,无论是面临何等绝望的困境,总有一些堪称离奇的战略,带领士兵们突出重围,杀出生天。
可以这么说,如今夏小蛮带领的这一千人亲兵中,每一人都从夏小蛮处领了一条命,有的还不止一条。
他们宛若重生,他们也对真平将军言听计从,生死相随。
没有人还记得,她是昔日那位在深宫中锦衣玉食的大乾长公主,他们只知道,眼下这位身披战甲、面容坚毅的女子,是那位铁血无双的真平女将军。
“剑师兄,剑师兄,夏小蛮呼叫剑师兄,OVER。”
去往俘虏营路上,夏小蛮不时向那些投来敬佩目光的下属挥手示意,一边取出子母钉,联络剑南春。
剑南春虽然好一段时间没露面了,但夏小蛮知道,剑师兄就在附近。
无论是修行也好,在睡觉也好,剑师兄一定在的。
就好比,林一师兄也在天涯海角的某个角落,正为这大乾江山努力一样。夏小蛮坚信这一点。
她能坚持至今,两位师兄作为精神支柱,功不可没。
“呃……”剑南春很快就回复了,在通话中,他打了一个呵欠,似乎没睡醒:“啥事啊……咳咳,师妹,呼叫师兄,所为何事?”
夏小蛮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的请求说出。
可没想到,夏小蛮刚说完,剑南春立即就不困了,语气严肃:“你说什么?你要搜魂秘法?”
“……是。”
“我不懂那玩意!”剑南春语气冷了几分:“就算有,我也绝不可能教你!师妹!若你动用了那搜魂法门,那与魔门弟子,有何二样?”
“可我……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
剑南春一听,顿时语塞。
他心道,这不是做做样子的么?
不把你明面上逐出天剑门,在圈子里不好交待啊!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剑南春支支吾吾一会,最终还是没把这层关系戳破,斩钉截铁道:“没有!”
说罢,剑南春主动断了通话。
夏小蛮长叹一声,右手用力压住腰间刀鞘,踏入俘虏营。
一个个囚笼里,被锁住手足的俘虏,在夏小蛮授意下,逐一提出,跪成一排。每一位俘虏身后,都有一位尽忠职守的神武军士兵,将明亮的战刀架在俘虏脖颈上。
长刀胜雪,夏小蛮没有拿霜雪剑,而是从腰间拔出神武军的制式战刀。
因为她觉得……这会脏了她的霜雪剑。
“本将军只问一遍,”夏小蛮目光似铁,长刀一指,在五十位俘虏那糅合了愤怒、绝望、悲壮种种复杂情绪的脸上扫过:“谁先说出征北王在绿江城的兵力部署,饶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