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之际,一辆马车从丞相府的后院离开。
颜如玉特意亲自去凤府递了一张请帖,没成想凤之白又没回凤府,留下帖子便回驿馆,并未去御廷司寻人。
有些事,急不得。
戴忠这两日一直在禁军营值守,得知李茹嫣出了事心急如焚,到了换班的日子换下甲胄疾步离开大营。
在丞相府后门踌躇良久,最后忍住没有翻墙进去,转身之际离开发现异样,那人从暗中出来,“戴统领莫要误会。”
戴忠眸光骤冷,差点就被人逮个正着,压低嗓音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本统领?”
那人没带武器,慢步向前走了两步,“戴统领,叹花楼的东家让小人给您带个口信儿。”
叹花楼?
凤阎王知晓自己会来此处?!
戴忠放下警惕,“告诉你们东家,本统领要见他!”
“今夜!”话落,转身离去。
那人望着戴忠的背影,不轻不重地开口,“城西船舫。”言罢,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戴忠脚步微微一滞,走出巷口直接去前往城西。
船舫。
戴忠在雅间里喝着闷酒等凤之白,心底的愤怒如连绵不断得火浪翻滚不停,一波又一波的吞噬着理智。
想到那个憨厚的太子,居然见色起意。。。将她的名声置于何地?
憨厚?!
都是骗人的鬼话!
杯盏一杯接一杯,酒壶里的酒不经意间饮完,提着酒壶只零星滴出几滴,猝然把酒壶随手一扔,‘啪’一声酒碎片四溅。
走廊的几名护卫屹立不动仿佛没听见。
凤之白带着孤月、听风、观雨三人姗姗来迟,上船后船舫开始向湖中划动。
屋内,戴忠听见脚步声起身向门口走出。
迈出门口之际,见到门外的人便一拳打出去,拳风凌厉,“你答应过不会让她涉险的!”
凤之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稳稳地抓住戴忠的拳头,“保护她不是本座的职责!”
戴忠的拳头很大,凤之白的手掌虽小却死死地抓着不放,戴忠想收回拳头但无果,两人暗暗较劲,凤之白神色随意,而戴忠眉头紧皱隐隐露出痛苦之色。
“从李茹嫣被赐婚给煜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是个棋子,还需要本座提醒你?”
面对凤之白的质问,戴忠无言以对,拳头被捏的疼,正要开口求饶之际,凤之白猝不及防地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了几丈远。
“你在宫中行走无数却护不住自己爱的女人,那是你自己无能!与本座何干!?”
孤月、听风、观雨三人的嘴角同时一抽,眼神中有些同情,这狗吃屎的姿势摔的得多疼?!
地板上有碎片,好巧不巧砸过去的时候扎左手掌了。
刺痛的感觉让戴忠清醒不少,甩了甩头趴着拔掉碎片,“嘶~”碎片随手一扔爬起来坐在地上,“凤阎王,你就不能轻点?!”
凤之白淡漠的反问,“要不让本座重新踹一次?这次本座轻脚轻点?”
孤月吩咐护卫进屋子碎片清理干净,待清理完毕,凤之白面无表情的迈步进去坐在首位。
戴忠的嘴动了动,气闷的站起来,“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