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抱着一叠子历史书走了过来,把书扔在了李科面前的茶几上。
李科点点头,稍微思索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后说到:“如果您想真的了解上个世纪的那段历史,那么,也许我们应该从中国古代的一个朝代,叫做唐朝的时期说起。”
“那个时候,中国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发达,代表着全世界最高文明的国度。而那时的日本,您可以从历史书的年代对比上看到,他们还处于一个非常落后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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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三个小时的讲解,刚开始是易尘聚精会神的听李科的讲课,三天后,无所事事的杰斯特,好奇的菲丽,负责端茶送水的菲尔、戈尔,坐在旁边发楞的凯恩,也都加入了听课的行列。
李科正对照着历史书讲得出神,杰斯特突然一拳头砸在了沙发上,蹦弹起来说:“哈哈,老板,那个姓蒋的总统是个白痴,他难道不知道,把敌人放进自己的家里是最危险的事情么?看看,北边的最富饶的土地不经抵抗的给了敌人,是要敌人磨快了刀子来捅自己么?”
凯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枪,闷声闷气的说:“敌人,就该在第一时间干掉他们,而不应该给他们发展的机会……放着几十万军队,居然不加任何抵抗的就……哼,懦夫。”
易尘挥挥手:“我们不能评价历史人物的对错,那些事情和我们无关,我想要知道的,是唐彪他们,为什么对日本有这么深刻的仇恨……也许,我能理解一点点了,当你的好心被人一次次的践踏,当你千年的荣耀被人随意的污辱的时候,这种仇恨,就已经是必须用血才能清除的了。”
李科翻动书页,低声说:“我只是按照历史的本来面目解说这些事情……接下来,我想讲讲南京会战。”
易尘皱起了眉头:“嗯,南京?法塔迪奥好像和我说过,对了,是那次死了三十万人的……屠杀么?”
李科舔舔嘴唇,有点苦涩的说:“官方数字是三十万人,实际上经过一些组织的统计,被屠杀的百姓可能在四十五万左右……具体的数字,没有人能够弄清楚。我想,如果您能够弄到一些那时候的录影带,也许您深深的体会一下,这些血渍留给中国人的是什么样的感受。”
易尘沉默了良久,低声问:“录影带么?哪里有?还存在么?”
李科摊开手说:“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有些外国人在场,他们偷偷的拍摄了一些录影带,后来被公开过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哪里有。”
易尘飞快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哦,亲爱的,您回伦敦了?”
那边传来大卫胆战心惊的回答:“是,是的,我前天已经回来了……您,有什么事么?”
易尘微笑着说:“亲爱的大卫,您为什么这样害怕我呢?好吧,好吧,您手上有那些录影带么?不要告诉我您不知道相关的信息,你们是军情局啊,虽然你们六处的老窝被毁掉了,可是其他的那些部门,应该有关于中国南京的那场屠杀的录影带吧?嗯?上帝啊,不要告诉我没有……”
大卫在那边兴高采烈的说:“有,有,易先生,我记得有一个部门有这些影片的拷贝,我想我可以给您弄出来,三个小时后?”
易尘满意的说:“看,亲爱的,我说过多交朋友总是有好处的,您这次帮了我,我会记得您的人情的。”
挂了电话,易尘对有点发楞的李科说:“李科先生,请继续吧,我想,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观看那些录影带了。不要惊讶,我们这样的人,总要有一些朋友才能让自己免于伤害的。”
李科连忙点头,开始继续的讲述过去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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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易尘看完了那些影像后,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易尘是从头到尾微笑着看完这些录影带的,他一直在轻松的微笑着,而且还不时的喝点红酒,吃两个橄榄。
也许只有莎莉稍微知道点什么,她偷偷的瞥了一眼观看录影带时的易尘,发现易尘那微笑的双眸深处,有着一种她非常熟悉的,但是也仅仅在亚玛逊原始森林的巨大森蚺的眼睛中看到的光芒,那种冰冷的,除了死亡没有任何其他气息的,一丝丝的,可以冻结人的心灵的冰冷。
菲丽早就看不下去了,她偷偷的在中途退场,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易尘的不对劲。
李科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家庭教师,他总是能够从互联网上找到一些七零八碎的资料,用以弥补那些历史书的不完整。
半个月的讲课后,易尘微笑着对李科说:“谢谢,李科老师,您是一个合格的家庭教师……太谢谢了,我想,不用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给我们那些可爱的同胞一个回信了……嗯,这是一点点小意思。”
易尘双手持着一张金卡,递给了李科,微笑着说:“这里面有二十万美金,密码是您的生日,我想您不会忘记我曾经询问过您的个人资料吧?”
李科的手彷佛触到了烧红的铁块一般,连忙把金卡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连连摇头说:“太多了,太多了,嗯,其实这半个月的课,您只要给一千英镑我就很满足了。”
易尘看着李科,和蔼的笑着:“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相信我,我还不至于要对您耍什么手段,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谢谢您最近半个月教给我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还不能让我彻底的让我决定什么,但是已经能够说明很大一部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