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女人相信男人都是温文尔雅的,那她一定大错特错了。绝大多数男人,可以在**的驱使下,无限接近于野兽。无论这种**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者是无法评判好坏的。
当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聪明,都警觉,都擅长甜言蜜语。
所以,这一刻,乔思捷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平时的温柔与体贴,而是一种占有欲。
他一直想要慢慢靠近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边。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只要这些就够了,不会再去奢求其他。
但是,经历了这一次在生死边缘的徘徊,乔思捷猛然发现,他其实同样也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分分秒秒。因为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也许明天会更好,也许根本没有明天。
能把握的,就只有当下。
明知道冉习习现在说不出话来,所以,乔思捷也没有逼迫她:“你先不要说话,也不要急着答应我,或者拒绝我。我想和你在一起生活,没有其他太多的目的,只是因为我想名正言顺地照顾你,不需要你去承受任何的非议和羞辱。”
听着他的内心剖白,冉习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知道,乔思捷向自己求婚,并不是因为他着急用已婚的身份去获得乔凛留给他的遗产。假如他真的想那么做,他早就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不至于跑来等她点头。
这个男人在她最为走投无路的时候,对她施以援手。按理来说,就算是和他结婚,她也不应该有任何的犹豫。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会有一丝不情愿……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我们可以分房睡,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乔思捷下意识地以为冉习习是因为这件事而迟疑不决,所以马上补充了一句,试图打消她的疑虑,让她不用担心自己会在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和她发生亲密关系。
她有些尴尬,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据冉习习所知道的,男性同性恋对异性在性方面,是真的提不起来劲头,俗称“掰不直”。她也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的女性魅力已经能够强大到令乔思捷改为喜欢女人。
幸好,冉习习现在说不出话来,她有些感激自己暂时的“失语”,可以什么都不用多说。
“护士不许我下床,我是偷溜出来的。明天我再来看你,我要争取早一点出院,已经没事了。”
虽然头部还有些昏沉沉的,但乔思捷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住院,乔家的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乔凛还吊着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到时候家里一定会兵荒马乱。
这种时候,如果他不挺身而出,势必要出事。
一听乔思捷要急着出院,冉习习下意识地摇头,虽然她不清楚他的伤势具体如何,可两车相撞的那一刹那,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可怕。
“我没事。”
乔思捷向她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笑容,匆匆走出病房。
刚一出门,他就看见,战行川坐在轮椅上,就守在外面的走廊上,身边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乔思捷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里。
一时之间,两个人迎上对方的目光,似乎都有一点尴尬的感觉。
最后,还是乔思捷率先开口:“谢谢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许我现在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我还是想说,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每个女人最想要的,还是一份安定的生活,一个温柔的爱人。有些东西,既然你给不了,就不如大方放手,跟着你,她总也没有办法体会到什么叫做‘岁月静好’,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她‘现世安稳’。”
乔思捷的话,似乎触动了战行川,让他平静的表情微微一变。
见对方似乎来意不善,一旁的尹一铭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战行川抢先一步阻止了他,示意自己没事。
“我和乔先生单独聊几句,你们先去吃饭吧。”
忙到现在,一众人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更不要说吃饭。
听了战行川的话,尹一铭这才带人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战行川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乔思捷也不含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所以,他索性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刚才向她求婚了。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见他的话,战行川的身体还是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