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她怎么能不怨恨!
她是乔家三十几年来唯一的女主人,却无法左右儿子的婚事,完全被蒙在鼓里。
“妈,你还是在怪我吧。”
乔言讷低低开口。
“只要你肯和那女人马上离婚,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以后,你想怎么过,我绝对不拦着你,你不是喜欢玩吗?好啊,你去玩吧,随便你怎么玩,我已经想通了。”
乔夫人摆了摆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妈……”
乔思捷听得尴尬,这种话,他们母子两个人单独谈比较好,且不说他还在这里,连冉习习都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用你给他求情!要我说,这个婚非离不可了!”
乔夫人见儿子居然迟迟不肯表态,心头怒意更炽,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见她真的生了气,连乔思捷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想,自己应该带冉习习先离开,让母亲和言讷好好谈一谈,也许,没有其他人在场,他们能够容易解开彼此的心结。
“离婚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不可能离婚。而且……”
一直没有出声的乔言讷忽然开口,他看着母亲满面怒容的脸,停顿了两秒钟,然后才继续说下去:“……而且,她也来看你了。”
乔夫人一惊。
冉习习和乔思捷也是一惊。
谁?谁来了?难道是……
“我希望你们都别叫错了,她早就改名字了,随我的姓氏,也姓乔。你们可以叫她瑞秋,她刚下飞机,飞了那么久,也很辛苦。”
乔言讷的视线扫过母亲和哥哥,最后落在了冉习习的脸上。
她已经浑身僵硬了。
除了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一次,冉习习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姐姐,她也不想承认和她是姐妹,尽管她们是真的一奶同胞。
“什么?你让那个女人进了我的家?不,不可以!”
乔夫人愣了一秒钟,立即大喊道,然后猛地站起身。
由于她起来的动作太急,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摔倒,乔思捷和芳姐不约而同地去搀扶她,总算让她站稳了,没有倒下。
“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既然来了,我也不好掉头就走了。”
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齐齐看过去。
那一瞬间,冉习习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她想,今天一定是她的噩梦日,早知如此,她一定不会答应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