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不信他啊。
蒙韦仪才不管那么多,第三天,大骂六皇子?邾晏——
北有强兵,南有匪患,举国上下都在担忧,都在努力,就这个东西见天瞎疯,天天偷懒不干活,把座上天子?放在哪里,把皇子?身份放在哪里,就该立刻绑过?来逼着干活,有功则是朝廷之?喜,无功也多了个人历练,岂非好事!
这个太元帝说好,立刻叫人召了六儿子?进来。
是的,六皇子?这个年纪,仍然没派公?务,也不上朝议政。
邾晏应旨参见,听了蒙韦仪的骂,反应全然不似二哥三哥,对这言官一点好脸色没有,亦不见半分尊敬,只冷冷道?:“天下是父皇的,关我什么事?”
“那未来——”
“未来也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
所有人:……
六皇子?那叫一个酷,见被召见只是为了这事,说完话片刻未留,朝太元帝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
散朝后,二皇子?三皇子?目送蒙韦仪气呼呼背着手离开的背影,默默收回眼,不小心四目相对。
三皇子?邾甫浅笑阴诡:“二哥不会是……想要他吧?”
可真是敢异想天开,这老头连父皇都驯不服,岂会真站谁的队?
当然,要是真能站,的确很有用,或许连这老头都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邾宾:“哦,原来三弟不想要啊。”
邾甫:“二哥放宽心,只管去争取,蒙大人不会跟我,也绝跟不了六。”
都骂成这样子?了,老六那脾气,能收才怪。
兄弟做了这么久,邾宾不要太懂好三弟为什么这么说:“你以为我不插手,刑部尚书邬复你就能保下了?”
邾甫:“那是我的事。”
总之?意思很明显,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插手你的事,你也别插手我的事,这一把能不能成,全看自己本事。
“好啊。”邾宾笑了下,“倒是六弟这边,别怪我没提醒你,边关互市在即,得给他找点事做。”
老六忙起?来,不找麻烦,他们才好做事。
这一点上,邾甫利益相同:“二哥说的是?”
邾宾直接点明:“六弟也到了适婚年龄了。”
邾捕眸底微闪:“可惜京城闺秀无人愿意嫁他。”
“闺秀们不愿,不是还有公?子?少爷?”
娶个男妻多好啊,省大事了,不会有后嗣,也不会往上走的一丁点可能,戏台已经搭好,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怎能不帮衬着选一选劝一劝?
“要不要去约一下,明日中午,聚日楼?”
“三弟都愿意,做哥哥的又有什么不可以,这局我攒了,请帖,我亲自去下。”
……
六皇子?府,师牧云跑的一点风度都无,找到邾晏:“我听说你应了二皇子?三皇子?的约,明日中午,聚日楼?你知?不知?道?那是为你设的相亲饭,藏着脏心思呢!我就晚来了一步啊,你傻不傻!”
邾晏眼皮撩都没撩一下:“我娶妃成亲,你着什么急?”
“汪!”
连狗子?都冲着师牧云叫,整个庭院里,大惊小怪的就他一个。
师牧云深吸一口气,好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呸,他才不是太监!
“你在做什么?”
怎么冲着一块花皂发呆?不过?这花皂还挺好看,不是外面的货,颜色青翠,香味沁鼻,竹子?的味道??
邾晏满面严肃的盯着这块翠色花皂。
这是他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