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胖说到这里,全场顿时安静下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酒吧的老板可是硬茬,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更没有人敢指着鼻子,叫老板亲自出来,那绝对是吃饱了撑的,夜里挑灯,找屎。
女人笑了一下:“臭小子,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你要耍横怕是找错了地方,老娘看你年纪小,也不为难你,走吧,出去聊聊。”
一群男人贴近许二胖的身体。
许二胖笑道:“怎么?你人多?我怕你?这塞北的天气早晚太凉,咱有事就在这里说,要不二爷再给你点时间,去多叫几个人来?”
周围的人纷纷皱着眉头,瞧着许二胖像个傻子,在人家的地盘大言不惭,那铁定得吃亏啊。
这时一个好心人小声地插了一句嘴,却说道:“你小子赶紧给人家说说好话,陪个不是,别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小子从未吃过亏怎么着。”
许二胖撅着一张嘴,牛逼轰轰地说道:“谢谢了哥,你还真说对了,我活了十七年还真就没有吃过亏,这舞池多少人在一起嗨啊,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居然嚷嚷着没完没了,你这个娘们要是走在大街上,我都不带正眼瞧的,仗着是自己的场子就无法无天了,开门做生意有这么做的嘛。”
女人说道:“小子嘴硬的很,老娘教教你做人的道理,给我打。”
许二胖不依不饶道:“我就替你老板教教你做生意的道理。”
许二胖说罢,便搂起拳头,向身后一人砸去,转而,抓起那人身子,拉在自己身前,对方几人拳头砸在了那人身上。
许二胖将男人推在前头,整个人也跟着冲了过去,一边踢脚,一边挥拳,三下五除二的功法,便打倒三人,得意洋洋地朝着林木的方向显摆起来。
这时,身前的四人突然停了下来,纷纷举起一根木棒,这时许二胖终于忍不住,吓得赶紧往林木的方向跑,路上其他客人的时候,不忘记,将对方拉在自己身后,阻挡四人的攻击。
跑到林木身边的时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大,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林木叹声说道:“这么快就得运动运动啊,你怎么就没有长进。”
说罢,林木站起身子,两手分别拿着两个酒瓶,将许二胖护在身后,一个人面对四个人,四人乘胜追击,颇有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的气势,见林木站了出来,四根木棒,朝着林木的脑袋招呼上去。
林木跳起身子,在半空中玩了一招回旋踢,四根木棒同时被林木踢飞出去,紧接着,林木踢出四脚,将四人踢飞。
当林木返回到座位上时候,又将酒杯重新放在吧台桌上,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道:“差点浪费了这两瓶酒,来,兄弟,酒可千万别浪费了,这可是这里最贵的,咱哥俩喝一杯。”
二人嘿嘿一笑,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找死,见过胆子大的,还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去把兄弟们都叫来,我们酒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过,酒吧的声誉为大,今天就是赔了钱,也得赚足了面子,否则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这里撒野托大。”西装男子朝着身边的人说道。
那人听到之后,迅速跑了出去,很快,他回来的时候,带着四十多号兄弟冲了进来。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客人,纷纷朝着门外跑去,没人不被这种阵势吓倒,此时,酒吧内弥漫着硝烟的战火,搞不好,那两条过江龙就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也难免会伤及无辜。
几个呼吸间,所有的客人纷纷跑出酒吧,留下来的是那么罩场子的人们,和见惯不怪,甚至经常参与酒吧斗殴的服务生们,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七十多人。
除此之外,整个酒吧只有林木四人,韩香抱着林重生,身体微微颤抖着,其实在强装镇定,而许二胖虽然心里有些发虚,可瞅了一眼林木,似乎毫无惧怕之意,也假装根本没有在意此时的场面,陪着林木该喝酒便喝酒,该划拳,便划拳,好生快活。
几个人女人站在一边,笑着看着林木四人,觉得又愚蠢又可怜,居然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一群男子,包围了林木四人,尤其看着林木,想要他的好看,可此时,这等场面,酒店的经理已经通知了老板,没有老板的允许,没有人敢事先动手。
西装男子终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走出四名男子。
一名坚实强装,身材不高的男子,乐呵呵地告诉另外三位:“今天扫了三位的雅兴,可自家门前雪,还得自个来扫,现在年轻人太狂妄了,我得做做义务,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史老板咱们都是老熟人,就不必客气了,不送,你忙你的。”
“改日我史进再次向三位赔罪。”史进说罢,作揖相送,直到看着三位走出房门这才转身面对林木四人。
林木背对着他,许二胖三人紧紧盯着史进,史进的眼睛似乎如烈火一般,叫人觉得灼热难熬。
史进慢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几个看着挺年轻,感觉有闯劲,我若是年轻个二十年,绝对稀罕你们这股勇气,可惜啊,我走的路多了,回过头才发现冲动是多么的幼稚,多年前,我来到里,扎根立足,那个时候就有很多像你们一般大小的有志青年,想要打开一片天空,闯下一番事业,可惜啊,我史进命硬,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永远地立在这里,今天可以,明天毅然可以。”
“看过水浒传吗?很多人向往着自己便是那一百零八位好汉里的一位猛将,可惜啊,很多人同时忘却了这一百零八将的崛起,那可是陪伴着更多人的性命,起义可不是单纯的呐喊,那可是要抛头颅撒热血的,而现实,又有几个一百零八将,这双边县,这么多人口,又有几个能立着说话的主。”
“你们年轻,有梦想,不懂事,我可以理解,要是想要来这里玩,我随时欢迎,口渴了,想要喝杯酒,给老哥说声,老哥也是苦过来的人,没有理由拒绝你们,老哥请客,管你们喝饱喝够,可是你们心里躁动,学着人家砸场子,我可告诉你们,这不是作秀,这是要付出代价的,血淋淋地代价。”
史进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显得非常气愤,可许二胖听着怎么都觉得哪里不错,他认真想了一下,纠正道:“老哥,你误会了吧,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水浒一百零八好汉,最后不是也一败涂地吗?那样的败将,我们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