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安失魂落魄的眼神,萧瓒问自己开心吗?
他搜肠刮肚的体会,也没有找到一丝快意,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而容安也终于醒悟了。
他昨晚主动来找她,都不是为了和她重修旧好。
为的只是这一刻的奚落和羞辱罢了,这确实像他的作风,他这个人很记仇,嘴巴也不饶人。
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不可能给好脸色,看来自己也不会成为例外。
她慢慢撑起酸痛的快要散架的身体坐起来,锦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而他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
其实她早该察觉不对了,曾经的他对自己关怀备至,会体贴的为刚起床的她披上薄毯,可是现在……
容安在他的注视下,一言不发的拿过枕边的睡袍套在身上,没有扭捏,没有害羞,甚至有些木然。
烟粉色的睡袍遮住了满身的痕迹,哪怕领口已经被扯破,但至少也能护住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萧瓒同样一言不发,他看见了她身上满是属于他的印记,看见她的手按在被他扯破的领口上。
看见她低垂的眉眼上蒙着一层落魄与伤心,他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他告诉自己,他没有错。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容安压下心中的酸涩,抬头看着他说道。
她的眼神是坦然的,也是黯淡无奈的。
她想过解释,可昨晚一切来的如疾风骤雨,他不愿意听,她也不想扫兴。
以为今早说也来得及,毕竟刚刚温存过,正好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现在也不迟,只是气氛已然不对了。
萧瓒依旧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盯着她,好像她刚刚根本没说话,又或者说了一句废话。
容安知道他不信,也是,口说无凭。
她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青绿色的香囊,这些天,她一直随身带着,试想了无数次将它交给萧瓒时该怎么说。
“阿瓒,在来见你的路上我出了点意外,骑马受伤失了处子血,这是当时孟州城的一位女医给我写的证明,还有阿蛮也可以为我……”
容安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手里的香囊被萧瓒夺过去直接扔进了窗下的火盆里。
她趴在床沿,眼睁睁看着炭火吞噬了香囊,也吞噬了里面的信笺。
漫无边际的无助和难过席卷了她,直压的她直不起身子,不止是因为证明她贞洁的东西没有了,更因为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得多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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