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将会在八月初十出宫去庆贺西陵侯府和大学士府喜结良缘,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且不说这两家现在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就是光看裴宴笙一个人的面子,建平帝也一定会到场。
婚礼前夕,一溜水的赏赐抬进宝华殿,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羡煞宫中众人。
贤妃上个月小产,今日刚好出小月子,想来这些东西都是建平帝赏给她的补偿和安慰。
不止如此,明日出宫贺喜,建平帝除了会带上陈昭仪,也会带上贤妃。
虽然带了两个妃子,但带上陈昭仪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叫陈昭仪是陈家的女儿,新郎官的妹妹呢,不带上确实不像话。
带上贤妃,才像是建平帝的初衷,由此也可见贤妃圣宠正隆。
夜晚,韩雨柔在宝华殿门口与前来探望她的建平帝依依惜别。
月色下,韩雨柔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建平帝,他是那么的年轻俊雅,权利无边。
挽着建平帝的手不知不觉中抱得更紧,舍不得松开。
一向矜持知理的她甚至露出妩媚撒娇的神情挽留建平帝,“陛下,您一定要走吗?”
建平帝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肩头的绝色美人,忽然觉得她盈盈水眸里流露出的媚态与这张天仙般的脸很不相符。
他眼含深意的笑了笑,又拍拍她的手说道:“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这就要回紫宸殿了。你好好休息,太医说你的身体最好再调养几日方能无碍,可别不听话,让朕为你操心。”
他说着顺势抽出自己的手臂,韩雨柔看着温柔体贴的建平帝,心里却没有一丝欣喜。
建平帝还是走了,韩雨柔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神色纠结复杂,待她回过神转身的时候正对上司琴讥诮的目光。
韩雨柔怒视着她,仿佛一盆冷水浇到了头顶,她大步走进寝殿,司琴则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进了内室,司琴屏退众人,然后走到妆台前,她看着坐在妆台前的韩雨柔,她的手里捧着一盒东珠。
这盒东珠有十八颗,大小均匀,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晶莹透亮,柔光四溢,夜里熄了灯可以令满室生辉。
这是建平帝今日赏赐的诸多珍品里,韩雨柔最喜欢的一件,当然,也确实是价值连城的一件。
“怎么,开始舍不得陛下,舍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了?”司琴看着她流连在珠子上的眼神,调侃道,“您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何必表现的这么小家子气。”
韩雨柔抬头看着她脸上轻视的笑意,反唇相讥道:“你一个生来只会听命行事的活死人,你懂什么?”
她说着拿起一颗珠子在她眼前晃道:“能拥有这样的珠子是多少女子的愿望,曾经我也拥有过……”
她说着露出不甘又愤恨的眼神,曾经她确实拥有过,只是后来被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都被人抢走了。
“你被驯化的像个木头,根本不懂这些东西的好,天下谁人不爱荣华富贵,这又有何可笑?”她看着司琴理直气壮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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