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的上一任都指挥使就是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这些事情,遥远的京城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普天之下,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
有的不是火烧眉毛,不是威胁到皇权和京畿重地,能缓则缓了。
皇帝甚至更倾向于鼓励当地的父母官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鱼死网破也好,相互制衡也罢。
总之因地制宜。
能一举解决难题的人自然是非池中物,会得到重用嘉奖和升迁,就比如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解决不了问题的人可能身死也可能被贬黜。
而能稳住大局的人多半都会继续在任上,就像韩启山,他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但是他的能力已经被注意到了。
“陛下似乎很看好你。”裴宴笙说道。
韩启山闻言猛然抬起头,神色惊惧中带着戒备。
“紧张什么?”裴宴笙笑道,“不过你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光彩就是了。”
韩启山的脸色更是青白一片。
景帝交待他的事情都是万分机密,朝廷中无人知晓,可裴宴笙居然知道。
而且他居然用不光彩来形容那些事情,那些事就算再肮脏,那也是陛下的旨意,身为人臣,竟敢妄议圣上,是为大不敬。
裴宴笙如此肆无忌惮,是本性如此,还是景帝真的大势已去,未来天下是太子的,而太子又听裴宴笙的。
韩启山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最后匍匐在地上喊道:“下官惶恐,下官知错。”
“你何罪之有?”裴宴笙问道。
“就像从前的老镇国公,你说他错了吗?
在抗旨不尊、株连九族,和效忠陛下、却要残害忠良,这两个选项里,非得选一个,谁能自信可以选好?”
韩启山抬头看着他,后背渗出了冷汗。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出题的人。”裴宴笙缓缓说道。
韩启山看着泰然自若、侃侃而谈的裴宴笙,突然对着他扣了一个响头,嘴里喊道:“多谢侯爷体恤,还请侯爷为下官指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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