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皇后看着平安过来的安陵容就知道她在暖轿和路上做的一系列手脚都被安陵容给躲过去了,她眯了眯眼睛。
安陵容,不容小觑啊!
幸好她还有后手。
安陵容:“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着道:“贤妃快坐下吧。你如今有身孕在身,又被皇上亲口下旨允许在延禧宫养胎不必请安,按说本宫是不该让你来的——”
反正都撕破脸了,安陵容也不想给皇后面子:“无妨,想必在皇后娘娘眼里,您的懿旨比皇上的圣旨还重要,剪秋姑姑亲自去请了,由不得臣妾不来。”
皇后的笑容一僵,“贤妃说笑了,皇上的圣旨才是最重要的。本宫也只是希望六宫和睦,让你也出来见一见新人罢了。”
安陵容呵呵一笑,“六宫和睦?臣妾看是皇后娘娘说笑了。”
皇后见安陵容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嘲讽,也不忍了,“贤妃,你放肆!不要以为你封了妃就能凌驾于本宫之上了。本宫是皇后,你的位份再高,也是妃妾!”
安陵容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又是一声轻笑:“皇后娘娘的手段怎么越来越不高明了。”
皇后眼神闪了闪,生怕安陵容当着这些妃嫔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她可不想自己的名声受损。
“贤妃你——”
“皇后娘娘放心,您不想让人知道的,臣妾是不会说出去的。无论怎样,您都是咱们大清端庄贤淑、温柔善良、深明大义、母仪天下的皇后。”
别人说了什么,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安陵容放下茶盏,看了眼皇后,又随意的扫了眼底下一个个安静的跟鹌鹑似的妃嫔。
嗯。
都是这两年的新人,位份又都不高,几乎都坐在靠后的位置。前面端嫔、敬嫔、祺嫔、欣贵人虽然都在禁足,但她们的位子都空出来了。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就是贞嫔,都害怕碍着她的眼,被她报复,坐的远远的。
安陵容很满意这样的局面。
“对了,婉答应何在啊?今日不是来看她的吗?”她出声询问。
没等人回答她,就听外头江福海唱报:“婉答应到!”
安陵容闻言忍不住勾起唇角。
游戏,开始了!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缎旗袍,梳着小两把头,头上仅插着两只素银簪子的貌美女子缓缓走来。
安陵容相信,若不是宫里不允许平日里穿一身白,她可能就只是穿白的给甄家披麻戴孝了。
“臣妾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