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封被摸得浑身颤栗难忍,酥痒至极,只能抱紧她、再抱紧她,直至两人的上半身密不透风贴到一起,好像只有这般才能抚慰内心的饥渴。他几乎忘了,自己是在渡给她阳气,还是在像一个喜欢她的恋人那般索吻。
圈住她纤腰,比起先前的温柔,这个吻渐渐转变为热烈和狂野,他忘我的伸出舌尖、勾着她的小舌,不愿分开一丝一毫,把自己气息扑哺进她口中的同时,也吸取着她唇齿间的甘甜,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更需要谁。
衣服前襟被扯开,她冰凉的手伸了进去,贴着他发热的胸膛取暖。季子封毫不介意,任她予取予求,自愿给她充当人工暖炉。
?钟小夏舒服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她迫切需要他的纯阳气息,控制不住想得到更多,行为已经完全无法受到约束。掌下的肌肤摸起来热到不行,将她体温都慢慢轰热,好喜欢这种周身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仿佛被赋予了无限的力量,她的体力在渐渐复苏,可还是舍不得离开这唯一能提供给她“养分”的躯体。
所以……她小手没有停留在一处,而是沿着胸膛继续向下,直接贴到了他坚硬又有弹性的腹部。
?“小夏……小夏……”他粗喘着喊,被撩拨的欲罢不能,将她滑嫩小舌卷入口中,潮湿、缠绵的碰触,鼻尖相抵,伴随着亲吻吸吮的动作,想起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微水声。
季子封理智已经被情欲替代,大手情不自禁在她后腰一捏,耳畔猝然传来她媚到骨缝的嘤咛,惹得他大脑瞬间像炸开了烟花一样,震得耳目失灵。
不行,不能再吻下去了!不然非出事不可,季子封用最后那点意志力压住满身狂躁。她现在因为虚弱神智不清,但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占她便宜,那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人品该做出的事。
再理智溃堤之前,他微微将她推开,然后把她小脸儿按在自己颈窝中,看她晕晕乎乎的样子,还有被他吻到微肿的红唇,终是忍不住又低头轻啄了一口。
两人在晨光的洗礼中静静拥抱着,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啼,夜间的阴鸷诡秘已被驱散,随着阿克顿坟墓被挖出,仿佛也让整条巷子恢复了一些生气和光亮。
“大人……”她的声音虚弱中透着娇柔。
“嗯?”他的声音低哑又富有磁性。
“我们……”钟小夏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措辞,才能在不伤人的前提下把自己意思表达清楚。
没成想,聪明如他,早已经领会她的意思,再开口……语气中皆是无奈和淡淡的自嘲。
“我明白,你想说……只是需要我的阳气才会这么做的,这个吻不具有任何意义,我们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对吗?”
钟小夏把脸埋得更深了,没出声,算是默认。
季子封看看自己胸前那颗小脑袋,突然被她鸵鸟的样子气笑了,叹着气摇摇头,纳闷他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两人都这样了,她非坚持当缩头乌龟,来个拒不承认,难道他就要陪她把这种能相互亲吻和抚摸的“纯友谊”一直坚持下去?
可若挑明了说,她会不会被吓跑,以后再不敢靠近他了?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季子封抿抿唇,最后决定还是算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不愁没有说开的机会。他比她大了整整十岁,该有的胸襟还是要有,多纵着点、多宠着点,也是应该的!
“行!我答应你了,闭上眼睛睡会儿吧,案子收尾的事本官会处理,你休息好再回寺里记档便可。”
钟小夏踏实下来,就真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在朦朦胧胧间,感觉周身都是桃子的气息。
“囡囡?外婆的乖囡囡……快醒醒……”熟悉的声音响起,还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缓缓睁开眼睛,当看清面前的人,她一下就扑进了对方怀里,激动呐喊,“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拍拍她的后背,笑的慈祥,“傻孩子,刚去爸爸那住几天?就这么想外婆啦?来,告诉外婆,在爸爸那,和刘阿姨还有小妹妹相处的好吗?”
“不好”她摇头,看看墙上和妈妈的合影,内心涌现出无尽的心酸的悲切。
那年,母亲刚去世不久,父亲看她哭得可怜,终于被激发出一点父爱,把她接去他家待了几天,可是……真的不好!她在那个家里就像个外人,没有自己的拖鞋、没有自己的房间,睡觉只能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挤在一张床上,继母表面对她还不错,但会趁爸爸上班的时候领妹妹一个人去游乐园、去吃好吃的,还是妹妹回来向她炫耀照片她才知道的。
她觉得好难过、好委屈、好嫉妒、好伤心,好想妈妈、好想外婆……但又怕跟外婆说了会惹她担心,只能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盼能早点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家,回到外婆身边。妈妈去世以后,好像也只有外婆,能是这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了。
而每天最度日如年的时刻,就是和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会其乐融融的聊天,探讨电视剧里的情节,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还要忍受妹妹跟爸爸撒娇的碍眼画面,怎么形容呢?用她当时的词汇量,唯一能找出一个最贴切的词,就是“心如刀割”这四个字了,因为在自己十一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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