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洪道:“我就与你抱怨几句罢了,其他人休想从我嘴里撬出点儿什么。”当然,如果能从陆斐这里撬出点儿什么最好,他是圣上的近臣,对于圣上的心思谁也没有他揣摩得准呐。
说道这里,卫洪转头看陆斐:“你一向比我聪明,以你之见,大皇子前后转变如此之快可是因为惠妃娘娘肚子里的皇子的缘故?”
陆斐侧首,挑眉看他。
卫洪抬手:“这可不是我探听出来的,惠妃娘娘这一胎是皇子,这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纵然是皇子也是幺子,大皇子为皇长子,地位依旧尊崇。”陆斐道。
“可……我怎么听说皇上颇为看重这个未出生的幺子呢?”卫洪笑眯眯的说道。
陆斐瞥他:“卫仲青,你要是有一天死在这张嘴上,我丝毫不会感到奇怪。”
卫洪:“……”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咱们骑马去。”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卫洪也适可而止,不再逼问他的态度。
陆氏夫妇晨起出门,傍晚才归,回来的时候阿媛是被陆斐抱进院子里去的。
“小姐这是怎么了?”春喜没有随行,自然不知其间发生了何事。
阿媛龇牙咧嘴地趴在床上,摆摆手:“没事,没事。”
“你们都下去吧。”陆斐挥退仆人们。
春喜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媛,缓缓离去。
陆斐坐在床边,伸手解她的衣裙,阿媛窘迫:“我自己来吧……”
“好。”他收回手,坐在一边不再动。
阿媛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她只是想适当的客气一下啊……
见他没有要再帮忙的意思,她只好爬起来自己脱。
“嘶……啊……嘶……”吸一口冷气,又缓缓吐气,她觉得大腿内侧的皮和裤子都粘连在一起了,一脱裤子就像是扯开一块皮一样痛。
“呼……”
陆斐揉了揉额角,有些受不住这样“销魂”的声音。
“啊……”一不小心,她让自己臀部着地,碰到伤处又是一声惊呼。
陆斐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三下两下剥了她的衣裙扔在一边,然后将人翻过来扑在床上,看她腿侧的伤口。
白嫩的大腿上全是破了皮的红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逞什么能。”他眉头一蹙,拉开一边的抽屉拿出药膏。
“轻点儿抹!轻点儿!”阿媛一头汗水,一边叫着一边颤抖着。
凉凉的药膏覆在他的手指上,一贴上她的皮肤,她有种又爽又痛苦的感觉。爽是因为药膏清凉缓解了伤口的发热,痛苦是因为药性不小,犹如伤口撒盐。
“啊……嗯……”
陆斐:“……”
门外,听了半天的春喜放心的走开,只是脸蛋儿通红,活像是被煮熟的螃蟹一样。
许秋走上前,正准备敲门,春喜一下子跑回来挡在他的面前,制止道:“你换个时间再来吧。”
许秋低头看手里的伤药,又抬头看春喜一脸莫名的……羞涩,许秋糊涂了,不是主子让他去书房拿药贴的吗?
“还愣着干嘛呀,快走啊。”春喜见他一动不动,推了他一把,将他推离门口。
许秋:“……”
次日,阿媛因为过度亢奋而拉伤肌肉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消息传到了太夫人的耳朵里,太夫人眉头皱紧,深觉自己这些时日的□□都是在对牛弹琴。
“你看看,哪家小姐夫人会因为头一天出门玩儿了而第二天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的?”太夫人叹气。
跟着她多年的嬷嬷在旁边道:“老奴听说老爷一直在旁边照顾,寸步不离,直到上朝才出了院门。”
“看看,成什么规矩……”太夫人更加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