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为何,谢凉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几个字来:清澈的愚蠢!
这个女人此时双眼中透露出来的,不就是一股子清澈的愚蠢劲儿!
哪怕是街边的一条狗,这会子都能感受到气氛的热烈吧?
偏偏这个女人反应迟钝,这是连街边的一条狗都不如啊!
谢凉淮无语凝噎,抱着她的手也悄然松开了。
提起周成兰,他不禁觉得晦气,原本满脑子羞羞的想法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似乎有些泄气,重新躺了回去。
“夜深了,睡吧。”
“不,臣妾还要报答皇上呢!”
钟琳琅见他躺下了,一双小手就在他胸口上摸索着……
谢凉淮倒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她这动作,只枕着双手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揩油!”
钟琳琅“揩油”揩得理直气壮。
许是觉得这样太不要脸了些,她赶紧又改口,“不是……臣妾不是要给皇上织毛衣吗?自然得量一量皇上的尺寸啊!”
谢凉淮:“……”
量尺寸?
他第一次见到把“揩油”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呢!
他继续躺着,任由她丈(揩)量(油)了个够,这才见她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皇上胸肌真大!都快赶上臣妾的胸了呢!”
“不是,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您胸襟宽大!”
谢凉淮:“!!!”
这些话也是可以直说的吗?!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谢凉淮无奈。
他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她的胸,若有所思道,“你的确该补补身子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这胸,似乎不如朕的胸肌大!
钟琳琅:“……皇上,做人可不能这么嘴损!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毛衣了?”
“想。”
谢凉淮变脸也很快,无奈地笑了笑,“就算要织毛衣,也等明日一早。夜里光线不好,当心伤了眼睛!天气严寒,早些歇息才是。”
“那臣妾可就回去了!”
钟琳琅打了个呵欠。
“朕的承德殿,是没有你睡觉的地儿?”
他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空位,那意思很明显了:朕的身边,你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