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受人委托去调查这些案
子、寻找失物也经常要伪装。
陈松意看了一圈,他这里的东西比起精通易容的元六来只多不少。
老仆端上了热茶,然后退了出去。
陈松意问:“你在京城明明有宅子,为什么还要住在相国寺?”
“方便。”
裴云升头也不抬地道。
很快,他翻出了适合她身量的衣服,朝着她抛来,“还有,我怎么说也是出身世家。虽说我上次考的名次不好,打算重考,但要让家里在京城买个这种大小的宅子,也还是可以的。”
旁人的科举失利等于没考中,他的科举失利等于名次不好。
再联想到裴植,他是觉得朝堂不是自己施展的地方,所以拒官去了边关。
可见裴家人骨子里就有这样的潇洒恣意。
裴云升还道:“你既然是那位的人,应当见过他的军师吧?我跟他是一家的。”
陈松意:“见过,知道。”
她接住了裴云升抛来的衣服,见他直起了身,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对自己道:“去那个房间换。”
说完,他自己也拿了一身衣服,显然也准备换。
陈松意于是照他的话进了那个房间。
她摘掉了帽子,脱下外衣,将这件小厮的衣服换上,居然挺合身。
她整理着袖口,想了想自己跟裴云升之间的体型差距。
如果这衣服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难道是他先前的小厮的?
等换好衣服再出来,陈松意就见到裴云升也已经把他那半旧不新的长袍薄裘换掉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就生得出色,换上锦衣之后,就像是个久居京城的世家子弟了。
他看了陈松意一眼,点了点头:“合适。”
再看了看她的脸,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带个面若好女的小厮在身边也符合人设。
他于是说道,“我这里很安全,你的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回头再来拿。”
陈松意道:“好,再等我一等。”
说完,裴云升便见到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将里面的药水往掌心一倒。
药水上脸涂抹了两下,就让她从肤白如雪的模样变得脸色蜡黄。
她放下了手,眼中的神光再一敛,看起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厮了。
裴云升心道,不愧是厉王麾下的人,能够拿着他的金牌出来,果然有两下子。
这下伪装没什么缺憾了,他再次把那些随身带的工具塞回了怀中,对陈松意道:“走吧。”
然后,刚进来没多久的两人便打算离开。
正在厨房里想要做两道菜的老仆见自家少爷带着客人回来又要走,连忙问道:“少爷!你跟客人回来,不吃个饭再走吗?”
“不吃了。”
裴云升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外面吃,今晚不用给我等门。”
随即,他便像一个潇洒的纨绔子弟一样,带着自家小厮从正门出来,又绕了一个方向,朝着他们刚刚离开的酒居走去。
开在深巷里的酒居虽然难找,但是往来的客人并不少。
因为京城的官员不能进出风月场所,所以像这种开在暗处、带有服务性质的酒居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那些人把陆云带到这里来,也是取了这一重隐蔽。
哪怕有人在这里看到了他们,也只会以为是几个官员来这里找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