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
容靳修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苏樱像是漂流在大海上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连忙跑了过去拉住他的手。
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其实原本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陆先生明显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先是容太太,后又是自己的太太,现在连容先生都出场了。
看来这件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是没法收场了。
容靳修在世人面前,总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场,越是人多,他就越是泰然自若。
他牵着苏樱的手缓缓走到陆成灏和柯善美的面前。
“请问陆太太事发的时候在哪里?”
“容先生实在审问我吗?”
“陆太太和我太太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还是弄清楚比较好,香槟塔倒的时候,我太太在我身边。陆太太呢?”
柯善美的声音淡淡的:“我在围栏外吹海风,可以吗?”
容靳修淡淡一笑:“哦?陆太太的意思是那时候你离香槟塔也很远,不可能推到香槟塔是吗?”
柯善美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个男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心里生寒。
但是,刚刚她推倒香槟塔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没有人看到。
这里没有摄像头,他也不可能抓到什么把柄。
柯善美勾了勾嘴角:“是。”
容靳修的嘴角也勾起同样的弧度:“陆太太恐怕在撒谎,陆太太手上的香槟杯就是这个香槟塔上的杯子。”
柯善美亦是不慌不乱,故意端起自己手中的杯子瞧了瞧:“哦?这甲板上少说也有几十个香槟塔,容先生何以证明这个杯子就是这座塔里面,何况就算是这香槟塔里面的,也可能是我在塔倒之前拿的呢?”
容靳修从柯善美手里拿过杯子:“因为陆太太手里的这个杯子是最底层香槟杯,众所周知,香槟塔的搭建是个艺术,最下面一层要垫一个防滑垫,因为这里是甲板,为了在黑夜中让香槟塔有一种自然的幽光,司仪通常会在香槟垫上撒一种特质的荧光粉,让整个塔看上去更具神秘美感。”
容靳修忽然将香槟酒杯底部展现给大家:“真不巧,陆太太的香槟杯底部刚好有这种荧光粉,并且这里的香槟塔荧光颜色均不一样,陆太太这种颜色是独一无二的金釉色。”
不少人凑过啦一看。
还真是,香槟酒杯的外延果真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圈。
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容靳修这样抽丝剥茧,一下子将矛头全部指向了柯善美。
柯善美竟然一时无言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