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颐脸颊耳朵脖颈红成一片,声若蚊讷:“也不是。"
“除了我妈妈,只有你这样叫我啦。”
冬夜里的风吹过,卷起枯枝败叶,带来森冷寒意,赵知颐呵出一口白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孟则道:“我在想,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
“是很厉害。”赵知颐纠正道,“你不觉得吗?”
他抱住孟则的脖颈,抬着下巴:“快说。”
“嗯。”孟则说:“你真的很厉害。”
他揉揉赵知颐的头发,“那么辛苦,却又那么勇敢的长大了。”
……
赵知颐喝醉了后,整体来看,算是乖巧。
只是脾气有点大。
比如说他现在就扒在浴室门口碎碎念:“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起洗?这样多省水啊,我们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洗澡?”说完把门拍的哐哐响:“孟则!开门!你是不是还是嫌弃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嫌弃……啊。”
孟则刷拉一声开了门,他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黑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水珠沿着侧颊一路向青筋鼓起的脖颈蜿蜒,再经过肌理分明的胸口、结实的小腹,洇进腰间胡乱裹着的浴巾里。
他抹了把脸,抓住赵知颐的手腕,“你喝酒断片吗?”
赵知颐被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脱了衣服的孟则……很像是那种一看就很有威胁性的食肉动物,看他的眼神也凶得很,跟在江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好像,会吧?”赵知颐被浴室里的热气一熏,更晕了,“你不要堵在这里,让我进去。”
他推开孟则往里走,孟则转过身的功夫,赵知颐已经把上衣脱了。
孟则顿在原地。
赵知颐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覆着一层薄肌,皮肤是一种天生的、盈润的白,腰部的线条往里一收,总给人一种用点力就会断掉的错觉,再往下的弧线却又惊心动魄的凸起,连接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小腿纤细匀称,大腿上却又有一点鼓出来的软软的肉,孟则知道,掐住那里的话,软肉都会从指缝间溢出来。
因为他曾经那样做过。
赵知颐转过头,“你为什么又看着我?”
好一会儿孟则才说:“你太瘦了。”
“啊?”赵知颐捏捏自己的肚子上的肉,“这不是有肉吗?”
孟则:“你那点肉都长在……”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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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颐抱着胳膊,眯起眼睛看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赵知颐:“流氓。”
孟则:“……”
孟则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我是流氓你还不赶紧洗干净出去睡觉。”
赵知颐哦了声,拧开开关,拿花洒滋了孟则一身,孟则:“?”
“一起洗啊。”赵知颐说:“快点过来。”
“你自己洗。”
赵知颐怒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他把水流调大,对着孟则一阵猛冲,“你嫌弃我也没用,反正你都跟我结婚了。”
孟则抹去脸上的水,深呼吸一口,声音沙哑道:“你自找的。”
“干嘛,要打架?”赵知颐戒备道:“咱可不兴家暴啊,我最讨厌打老公的男人了,你要是……唔!”
赵知颐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他只觉得浴室里骤然多了一股十足浓郁醉人的酒气,让他浑身发烫,尤其是后颈的某一块肉,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