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隔间落锁。
隔间就这么小,两个成年男人实在是过于拥挤,肩肘触碰,相同的香水味掠过鼻尖。
“今天早上谁让你去接机的?”
顾知煦被抵在隔板握住后颈,抬起脸的同时,柔软的手帕擦过脸,他别开脸:“我去救场,对方是重要的合伙人,他们觉得我们不够诚意,只叫一个秘书去接机。”
谁知是那个沈穆辰,早知道不去了。
陆或雍捏着他的脖颈,没让他躲,用手帕将脸上的水珠擦去:“我收了你的车钥匙就是不想让你开车,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我什么情况。”
目光交汇的瞬间,对上的眉眼漆黑,深沉情绪在狭窄的空间倾散开。
陆或雍低下头,自持的风度戛然而止,带着刚才糟心嫉妒的情绪,酸到爆炸,将握着的后颈往上抬,吻了上去。
唇还沾着水,被密密匝匝的吻净,舌尖温柔。
顾知煦想推开,却又下意识地仰起脖子迎上这道吻,是习惯性的行为。
【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会突然睡着吗?】
【我害怕你开车时睡着了。】
浅尝的吻并没有辄止,喘不过气,脑海里浮现丈夫的心声。
意识戛然而
止,眼皮沉沉地合上。
直到被掐腰扶住站好,他才恍得又醒了。
陆或雍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地将发软的人扶着站好,搂入怀中:“很困是吗?”
顾知煦迟疑地看向他:“……”
“你没发现吗,你现在白天坐着都能突然陷入深度睡眠。”
顾知煦没说话,因为还真有。
这下好了,没得诬赖是他男人不行导致的精神分裂,他不管,肯定也有原因。
那吃不到鸡儿的烦躁谁来安慰他?
陆或雍的心情已经沉到谷底,见他还意识不到严重性:“运动猝倒,白天一倒就睡,晚上整夜惊醒,开会睡着,吃饭睡着,这都不算什么,但如果你开车的时候突然睡着呢?”
顾知煦:“……”
好吧,他还真的睡了。
“分居的事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明天就去医院,这次由不得你。”
顾知煦心头一颤。
哦吼?万一先被发现他有精神病……
不行,那样太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