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谈的都谈完了,接下来便是用膳,在酒桌上促进一下感情。
“太宰。”乔乌衣站起身来,给刘非夹了一块鱼肉,道:“太宰喜欢食鱼,乌衣为太宰布膳罢。”
刘非道:“你怎知我喜欢食鱼?”
乔乌衣一笑,道:“太宰的事情,乌衣怎可能不知?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秉性习惯,只要是太宰喜欢的,乌衣心中清晰的很。”
一块鱼肉送进口中,梁错只觉这鱼肉软绵绵的,却十足咯人,一点子也不好吃。
兹丕黑父看了看自己的案几,盯着那盘鱼肉,当即站起身来,将整个承槃端起来,放在刘非案几上。
刘非有些诧异,道:“兹丕公,你这是……?”
兹丕黑父诚恳的道:“太宰既然喜欢,我的便全都给太宰!”
梁错:“……”一个两个,都是马屁精不成?
乔乌衣给刘非布膳,但凡是刘非喜欢的,兹丕黑父都会把自己的给刘非,巧了,刘非不怎么挑食,兹丕黑父几乎把自己的案几搬空。
梁错实在忍无可忍,“啪!”将筷箸拍在案几上,道:“刘卿胃口不大,食不了这么多,朕来代劳罢。”
于是,乔乌衣夹的,兹丕黑父送的,全都被梁错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
刘非眼皮轻微跳动,道:“陛下……是不是食得太多了?”
梁错撑得胃里顶得慌,但为了不让刘非吃乔乌衣和兹丕黑父的饭菜,梁错也是拼了,道:“不知怎么的,今日朕的胃口十足好,还觉得有些不够吃……”嗝!
险些打出饱嗝,那便太丢人了!
当日晚上进了方国的宫殿,刚下榻下来,梁错便不行了,有点蔫蔫儿的,没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精神。
刘非奇怪的道:“陛下可是病了?”
梁错捂着自己的胃部,小可怜儿一般。
刘非赶紧扶着他躺在榻上,道:“陛下歇息一会子,臣去请医士来。”
梁错点点头,还是那副小可怜的模样。
很快刘非便回来了,不只是他回来,还带着兹丕黑父。
梁错一看到兹丕黑父,便想到那一承槃的鱼肉,登时有一种反胃的感觉,险些吐出来,胃更疼了。
梁错虚弱的道:“你把他叫来做甚么?”给朕添堵么?
刘非道:“兹丕公医术了得,难道陛下忘了么?”
兹丕黑父会医术,不过在方国的国人眼里,是巫术罢了,他曾经帮助乔乌衣配了两副毒药,竟轻而易举的毒死了刘耹与赵主,可见手段之高明。
刘非道:“兹丕公,劳烦你给陛下请脉了。”
兹丕黑父点点头,按住梁错的脉搏,稍微等了一会子,便收回手来。
刘非道:“陛下害了甚么病?可诊断出来了?”
兹丕黑父道:“太宰不必担心,只是食重罢了。”
“食重?”刘非挑眉。
梁错:“……”丢死人了!
兹丕黑父道:“臣为陛下开一方药,吃了便好,这几日少食一些,细心调理,陛下底子强壮,并没有大事。”
刘非点点头,道:“劳烦兹丕公了。”
兹丕黑父赶紧摇头,虽戴着金面具,但能看出他的赧然。
梁错躺在榻上,真的很想敲敲兹丕黑父的面具,这么大个头,如何做到羞赧的?
兹丕黑父开了药,是成药的药丸,都不需煎药,吃了便可以。
刘非拉住他,似乎有悄悄话要说,拉着兹丕黑父来到角落,故意避开了梁错,道:“兹丕公,可否调出一种药,能令人浑身酸软,却不失去意识?”
刘非手里有一瓶兹丕黑父调制的药水,只需要一两滴,瞬间便可令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之中,刘非已然在梁错的身上试过了。
好用是好用的,只是……
梁错没有意识,少了一点点乐趣。若是能叫人全身无力,却不失去意识,岂不是更有趣儿?刘非很想看看梁错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