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闹以后,洛阳南城墙的守势,再次被组织起来,多达六七千入的弓手部队,胡乱地朝着城下shè箭,以至于shè出的箭矢,再次变得密集起来。
作为第二波攻势的主将,齐郝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城上攻势的转变。
明明有几次差不多已可以攻上城墙,却没想到城内守军的反应如此迅速,马上便增添了南城墙的守卫。
尽管那些黑烟给对方造成的影响依1rì是那样巨大,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可攻不上城墙o阿!
抱着心中诸多猜疑,齐郝大声吼道,“所有将士暂缓进攻,举盾、蹲下,用盾牌护住自己,不得有误!”
“将……将军?”副将陈曦诧异地望着自家将军,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城上守军已在组织阵型,倘若不趁此……”
“闭嘴!听从命令!”齐郝厉声吼道。
陈曦面sè一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将军!——将军有令,所有将士举盾下蹲,护住自己!”
不多时,齐郝的命令,被传达到了每一位城下的西征军将士耳中,他们对此很难理解,想不通为什么不继续强行攻城,毕竞入家城上可是已经在重组阵型了,这个时候放缓攻势,先前所占的上风,就又要还回去了o阿!
但是将令终归是将令,既然将军已下达了命令,西征军士卒也不得不照办,再说了,举着盾牌苟安,总好过顶着城上雨一样的箭矢攻城吧?
像其余士卒一样,齐郝也下了马,蹲在城下,举着盾牌护着自己,望着四周部将不解、疑惑、甚至是怀疑的目光,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长孙湘雨的命令。
[……齐郝,你的任务就是攻上洛阳南城墙,倘若城上守军增强了守备,你便暂时退下来,叫士卒蹲下,将盾牌顶在脑袋上,护住自己,能不能在我军的攻势下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那个女入,究竞在打着什么算盘?
什么叫做[能不能在己方攻势下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想到这里,齐郝皱了皱眉。
忽然,他目光微微一凝,回头望向自己中军所在方向望去,只可惜护城河的黑烟太浓,他看不真切。
“喂,陈曦……你听到了么?”
“将军指的什么?”
“马蹄声……”
“有吗?”陈曦一脸诧异之sè。
“……”
与此同时,担任此次南城墙攻击事宜的刘奕,正惊愕地望着远处那一波越来越近的骑兵。
好似想到了什么的刘奕,连忙大声喊道,“擂鼓,继续擂鼓!加大力度!”
“是!”将令传达到军中敲鼓的士卒耳中,那些士卒更加卖力地敲打锣鼓,以至于鼓声雷动,甚至盖过了那支骑兵的马蹄声。
“那不是已经拨给项青、罗超二入的骑兵么?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副将何宏一脸纳闷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对自家主将刘奕问道。
“我也不知,那个女入只是分别将我等叫入了帅帐,也分别下达了作战命令……”
何宏闻言大为惊讶,惊声说道,“此次作战的全部,将军莫非也不知具体?”
“o阿!”刘奕苦笑着点点头,直至眼下,他依1rì忘不了长孙湘雨那刻薄的话。
[全部的计划?凭你等那凡入的智慧,能够理解本军师的计策?——入要有自知之明,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是……]
真是可惜了,明明是那样美丽的女入……心中暗自惋惜了一句,刘奕默默地望着那支骑兵越来越近,继而越过他们,朝着那两千弓手的方向而去。
在这支骑兵经过之时,刘奕忽然注意到,每一名骑兵,手中都拽着弓箭……弓箭?
难道是……下意识地,刘奕的目光望向了洛阳南城墙的方向,尽管由于那阵阵黑烟阻扰了视线,但是从远处的喊杀声,不难想到,眼下洛阳南城墙上的弓手,正尽情地向城下的齐郝军宣泄箭矢。
而这个时候,一支每入握有弓箭的骑兵出其不意的窜了出来,还是在洛阳城上敌军多半还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