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名男子便走了进来,他走进了殿内。
“草民秦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余皇帝对着任太监挥了挥手,任太监便自觉离去了。
大余皇帝看着他。
“酒呢?”
秦战从纳戒里面掏出了两坛酒。
大余皇帝起身。
“换个地方吧。”
一处亭台当中,旁边水榭阁楼,四下静谧。
两坛酒摆在桌面上,大余皇帝和秦战对面而坐。
秦战只是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什么话也没说。
大余皇帝叹息一声,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还在恨我?”
秦战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你应该问芸儿恨不恨你。”
大余皇帝没说话,而是倒了一碗酒,然后看着那微微摇晃的酒液,然后一饮而尽。
“你来这里,是为了婉莹的事吧,她已经进城了。”
秦战笑了笑。
“真快啊,明明在我的印象里面,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抓着龙的胡须扯来扯去,结果一晃眼间,她都变成这么大了。”
秦战比划了一下手,然后又收了回去。
“孩子大了就会这样,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她要杀的人。”
秦战说完了这句话,场间都冷了不少,周围有着凝实的杀气,如锋芒一样,刺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他面色不改,依旧如常。
大余皇帝挥了挥手,那杀气便消散了。
“真是,婉莹和芸儿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战摇头。
“婉莹可比她母亲要坚韧多了。”
大余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不说话了。
他叹了一口气。
“秦家得消失在芦安,婉莹要做的事,是诛九族的事,明日定会有人上奏,然后就会有人跪在那个门外又哭又喊,喊得直叫人心烦。”
秦战又倒了一碗酒。
“那是皇上的事,不是草民的事。”
大余皇帝只是喝酒,喝了一碗后继续喝酒。
过了很久他说。
“我从小跟着建军叔,学了很多东西,他还留了个小册子,写着变法、制度,但是政策一事,又岂是如此简单。”
秦战也只是喝酒,然后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