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算是我的便宜弟子,我教的随便,他学的更是随便,我想,假如真的这方世界打得天昏地暗,他也能够活下来,这就是他的力量。”
姚清江不置可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
“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当年我以为你进了秦家就不再出世,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找我。”
张樵转头看向姚清江,对上她红色的眼眸。
那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像一团火一样,熊熊燃烧。
“进攻。”
姚清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真是有意思,我想也是,你找我无非就这么一个理由。”
她站起身来。
“说实话,我早就坐不住了,但是一群人都跟乌龟似的缩在壳里面,所以人老了就会这样,变得无趣,可是只有两个人,会不会少了点?”
张樵摇头。
“自然不止你我,我还喊了人。”
姚清江审视着张樵。
“你还喊了谁?如今八节气本就少了一人,孔乙那家伙绝不可能参加战斗,贺北风那老头子又是守派,不会是……”
她的目光锐利,像是要把张樵洞穿。
张樵喝了口茶。
“古佛楼,中元,邱子衿,还有你熟悉的,闻人尺心,我们四个,你觉得这支队伍的战力如何呢?”
姚清江沉默许久。
场中升起风波,吹起张樵的衣摆。
“你不会不知道,我和闻人尺心不对付吧?”
张樵手中的茶杯被吹倒在地上。
“我知道,但是人是讲利益的不是吗?”
姚清江冷冷地看着张樵。
“那告诉我,我跟着你们一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樵回答。
“你和我去杀人,我把命卖给你。”
场中风停,风止。
这个回答确实在她的预料之外。
“什么理由值得你说出这样的话?”
张樵看着自己粗糙的手背,不知道是长年累月的拉弓,还是做的杂役,早就变成了一双老人的手。
他的眼睛和以前一样平淡,语气却显得冰冷。
“归一楼的仇,还有我弟子的未来,仅此而已,我已经是一根枯朽,早该入土归根,我曾经把我的命卖给过秦家家主,秦家不在,我是自由之身。”
“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剩下的,功法秘籍对于你来说只是无用之物,钱财金箔你更是不感兴趣,那么,能用来交换的,就只有我这条命了。”
他看着姚清江,不像是商量,倒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