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半刻,才听李大年说道:“你小子没事了吧?”
王默故意说道:“房主,你也真是的,我明明被人抓走了,你怎么不救我?”
果然,李大年双眉扬起,叫道:“什么没救你?为了救你,我可受了不少罪。”
“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杭州啦?”
“我遇到一位武林前辈,据他所说,你不会有事,我才返回刀剑山庄。”
王默料想他所说的这个武林前辈应该就是“日公”谢日,就没问这个武林前辈是谁。
李大年原本以为他会问,可见他一副没兴趣知道的样子,颇为诧异。
这小子的好奇心不是一直很强烈吗?
怎么不问一下?
想了想,李大年见王默确实没有要问的话,也就不再多想,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我要出家当和尚。”
王默大吃一惊:“房主,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李大年一本正经说道,“我昨天早就跟妙崧大师说好了,由他为我剃度,法名也想好了,就叫大空,四大皆空之意。”
王默苦笑道:“房主,你要是出家做了和尚,以后可就不能喝酒吃肉,你受得了?”
“受不了也要受,我意已决,谁也劝不了我。”
“房主,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这么做,可曾问过院长吗?”
“没有。”
“那你不怕……”
“怕什么?我现在连死都不怕。大不了被院长一掌打死,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王默听他这么说,只得叹道:“房主,既然你已想过这种后果,我就不再说了。我支持你。”
看到王默这么快就“认输”,李大年心中不觉有点想骂人,说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师,你居然不劝我,反倒希望我快点做和尚,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默想笑,但没笑出来。
他正色说道:“这不是房主你的意思吗?我只是遵照房主的意思知难而退,我有错么?”
李大年瞪了瞪眼,拿他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从寺外传了进来,声音洪亮:“原来这就是雷峰寺,害我找了半天。”
王默听到是卞太雄的声音,先是一愣,接着便微微一惊。
他知道卞太雄要找雷峰寺,但为什么要找雷峰寺,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卞太雄找雷峰寺是为了“寻仇”,妙崧主持岂不是很危险?
据他目测,卞太雄的武功,至少也是“具相”中段,妙崧主持武功再好,恐怕也不是卞太雄的对手。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来自何方?”妙崧主持的声音问道。
“辽东。”
“莫非施主就是范施主所说的那位高徒?”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看来你就是雷峰寺的主持妙崧吧?”
“正是贫僧。”
“哈哈。”卞太雄大笑一声,说道,“妙崧,家师三年前已经过世,他与你的比武,就由我来代替。我看你年纪不小啦,这样吧,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我就不和你比武。如何?”
李大年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说道:“阁下的好大的口气!”举步走了出去。
王默怕他和卞太雄打起来,急忙跟了出去。
两人到了雷峰寺外,只见两人相距两丈而立,最远之人就是卞太雄,最近之人则是妙崧主持。
卞太雄见了王默,神色不觉一愣,然而他没有跟王默打招呼,显见他江湖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