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切水果,开电视。
谢氏招待三件套,一件不落。
反观陈先生,今日衣着简洁得体,脱去大衣,身上深色高领毛衣更衬温贵儒雅,削减几分气场,无形拉近与长辈相处时的距离。
细节之处,可见用心。
梁微宁深知,这是大佬以往从未有过的穿衣风格。
他在试着融入她的家庭。
午饭期间,餐桌上菜色主打清淡,甚至其中两道还是港式烹饪法。
难为谢老师,这令闺女很感动。
母女俩的对面,老梁与陈先生相邻而坐,喝酒。
酒精上头,难免想到什么讲什么。
于是,梁处不小心便说漏嘴,感慨道:“去年七月份,你寄给我的那瓶酒,现在还埋在一棵老桂树下,上面三天两头惦记着,真是头疼。”
“您打算埋多久。”陈敬渊问。
老梁用手比出数字。
“至少三年。”
三年出土,窖藏醇劲浓郁,无人再敢惦记。
不止梁微宁,就连谢老师都误以为老东西喝醉了。
只有陈先生能领会,梁处的话外之意。
目前局势艰难,凡事都需步步谨慎。包括儿女终身大事,也不得不低调处理。
陈敬渊温缓一笑,“三年不算久,我敬您。”
爷俩碰杯,达成共识。
徒留谢老师和闺女大眼瞪小眼,满脑雾水。
饭后,梁微宁进厨房帮忙。梁处带着陈先生下楼,消食遛弯。
近两年十指不沾阳春水,被母亲一眼识破。
告诫她:“虽然以结婚为目的交往,但毕竟还没正式确定法律关系。在这之前,做好安全措施,不要图一时刺激。”
搞教育的,从不拐弯抹角。
同居的事,估计谢老师早就知情,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她瞒着老梁而已。
梁微宁乖乖应声,很听话。
见闺女如此,谢老师轻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的宝贝就要成家了。”
“妈妈。”
梁微宁擦干手,走过去像小时候那般,抱住母亲脖子。
眼眶泛红,她哑着嗓子道:“太想和一个人结婚,会不会没出息。”
怎么会。
谢老师失笑。
抚着闺女脑袋,温声开解:“傻孩子,能嫁给爱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们可以一直幸福吗。”
“这取决于,你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默住两秒。
梁微宁坚定道:“比起自己,我更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