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咒逐渐生效,这次强大的力量给我的身体带来的不再是暖洋洋的感觉,而是一种从头到脚的刺痛感,好像无数根钢针在不停地扎着我的身体。
我伸出双手低头一看,手掌上的肌肉已经冲破了我的皮肤,双手被自己的鲜血染红,难道这就是秦师傅说的无法挽回的伤害吗?
“小良,等会儿我会先上去吸引你大爹的注意,你趁机取到震天锤找机会攻击它,我会尽量给你争取到一线破绽!”秦师傅扔了手中的毛笔,蹲下来把肩膀上的黄布包袱摊开铺在地上,拿起已经没有多少墨汁的墨斗,拉起黑色的墨斗线在上边飞快的弹着。
不到一分钟,他已经用墨斗线在黄布包袱的表面上弹出了一个复杂的符文,他拿起黄布包袱披在我背上,叮嘱道,“小良,你大爹已经死了,等会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你攻击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没有得手,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秦师傅叹息一声,猛地转身,提起一口气,蹭蹭蹭蹭在甬道上连蹬三下,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岔道口那边。
就在这时,大伯忽然张口朝着身体还在半空中的秦师傅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水,我心里猛地一紧,之前的深坑好像就是由这种黑血腐蚀出来的,秦师傅身在半空,哪有地方可以躲避,我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不忍目睹接下来的画面。
可正当这时,秦师傅却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扭了一下身体,让他的身体完全违反了常理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地上,大伯吐出的黑血近乎就是擦着他的后背射到了甬道中的墓墙上。
墓墙‘噗嗤’一下,便出现了一个冒着红烟的小洞!
这一幕看得我嘴巴都合不拢了,日他仙人板板的,这老家伙要是去奥运会,随便露上两手,大大小小的金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嘛!
落地后,秦师傅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跳起,伸手抓住插在地上的木剑,大喝一声挥剑就朝大伯斩去,我这时反应过来,急忙动身朝那边跑去。
等我跑过去后,秦师傅已经和大伯战成了一团,我先是抓起了两柄掉落在岔道口的虎头锤,然后眯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寻找着出手的机会。
秦师傅对我说过,我只有一次攻击机会,绝对不容失手。
几十秒后,终于等到了这次机会,大伯的一只脚被秦师傅用木剑钉在了地上,秦师傅对我大吼一声,“小良,动手!”
“来了!”我急忙应了一声,也不管姿势雅不雅观,高高的举起两个虎头锤,大喊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大伯的背上。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从虎头锤和大伯的背上传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伯的后背好像变成了一块坚硬的钢板,我砸在上边反而自己双手虎头震得发麻,而大伯只是身体晃了一下,就凶狠的转身两只手血骨淋淋的对准我的胸口抓来。
“不好!”秦师傅忽然大叫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双脚一点地面飞快的离开了大伯的身体,同时对我大喊道,“小良,快退。”
我怔了一下,急忙向后暴退,可这时却迟了,大伯的双手已经抓到了我的胸前,如果现在后退,大伯绝对会在我胸口上抓出两个血窟窿不可,十万火急之下,我只能扔了手中的虎头锤,双手挡在身前保护住自己的胸口。
只听见咔咔两声脆响,大伯双手的指甲就直接插进了我护在胸前的双臂中,钻心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秦师傅见状,这时大骂一声,“你个小兔崽崽哟,快,抓住你大爹的手!”
我急忙忍着痛,大吼一声,双手硬是从一种十分奇怪的角度,手腕扭了将近一百度抓住了大伯的手。
他的手冰凉无比,像是死人的手,我悲从心来,以前就是这双手经常在我失意伤心的时候,按着我的脑袋安慰我,现在却已经没有了记忆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