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士,长得不说多漂亮,看起来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勤快人。
“我跟我现在的男朋友是朋友介绍的,我丧偶他离婚,大家都是有过经历的人,都更能体谅对方的不容易,在一起就是求个相伴依靠。
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勤快老实,对我不说多体贴,也挺照顾的。
他也觉得我挺好的,双方都觉得合适,再想想俩人也老大不小了,就准备领证结婚了。
这些日子,我正式搬过去跟他一起同居,别的都挺好的,就是住进去不久后,我就老是半夜做梦,好像是个女人,我也看不清,对方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起初我没有在意,但是连续梦了一个多星期,我……”
说到这里,王芳冰的表情转为紧张,“大师,您说我是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
江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围观的众人已经脑筋开动起来。
“难道又是凶宅鬼屋,冤鬼托梦?”
“你男友的房子是租的不?”
“之前发生过什么案子没?”
“就你做梦吗?你男友没事?”
王芳冰摇头,“屋子是我男友之前买的一手房,一直都是自住,也没借人也没出租,我男友住了十几二十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奇奇怪怪的梦,除了我……”
“可能是你男友八字硬,时运高听不到鬼叫。”
王芳冰摊手,“可能是吧。因为这事,我去祈过福求过平安,还请了符,但通通都没有用,晚上睡下后还是做梦,弄得我现在都有些精神衰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回头求助地望着江谣,“大师,您一定要帮我,我真的是没法子了。”
江谣仔细端详着她的面相,略微蹙眉,又伸手在她额间探了探,眉间更加紧蹙。
瞧江谣这表现,王芳冰紧张,“大师,很棘手吗?那东西不好对付?”
江谣看着王芳冰,“不需要对付,她并没有恶意,她找上你,是好意,想要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王芳冰纳闷。
江谣默了下,继续问道:“关于你男友的前一段婚姻,你知道多少?”
王芳冰有些不解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话题,但还是老实回答,“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男友不是个喜欢说是非的,也就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提过几句。
他前妻似乎心气比较高,嫌弃丈夫挣得太少没大出息,两人结婚后就经常吵架。后来,他前妻似乎认识了其他条件更好的男人,就跟人跑了,这些年一直都没音信。
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不管了,直到现在,还是我男友在照顾她的双亲。”
“就这还愿意帮人照顾父母,这男的人品还挺不错的嘛。”
“前妻够狠的,老公不要就算了,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管不问,真没良心。”
“是啊,哪有这样的!”
人群中指责声不断,也有诸如曾大爷这类吃瓜吃出经验的,很快觉察出不对劲。
“孰是孰非,都是男的自己说的,他说人家跟人跑了就是跟人跑了吗?不见得吧。”
“就是啊,前妻到底是跑了还是遇到什么事,还不好说呢。”
“先前新闻不就有吗?说老婆跟人跑了,最后查出来是被自己杀了。”
王芳冰从来没往这个角度想过事情,人懵了半会,忍不住替男友辩解,“不会的,你们没见过我男友,他人很好的。又老实又实在,人也很善良,左右邻居都夸他……
总之,不会的,他不可能做那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是看不出来的,人家也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是啊,最怕的就是这种表面老实的,动起手来比谁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