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货绝难有活命的道理呀。乌金老祖眯起双眼,杀气顿显。
黄世仁早就料到这獾精背后说了自己坏话,站起来,指着阿二,怒道:“阿二,你个没良心没屁眼的家伙,为何诋毁老祖名声?!”
阿二懵懂,道:“我如何诋毁老祖名声了?!”
老祖也被黄世仁搞得不明所以。
黄世仁作一副痛心疾首状:“阿二,老祖平日里对我们恩重如山,犹如亲身父母一般,云中子那货算个鸟,老祖岂会和他一般见识!?老祖之所以回来,乃是怕伤了云中子得罪阐教,有损两家和气,岂是不敌!?当着众人的面,你如此诋毁老祖名声,是何居心!?”
“你!……”阿二被黄世仁说得语塞气短,见乌金老祖老脸灰沉,心头大惊。
这阿二可恶!乌金老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当着手下,阿二这话的确是在扇他的耳光。而相反,阿三一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让乌金老祖多少心里一暖。
“坐下来说。”乌金老祖吩咐一声,早有小妖搬上了石凳,黄世仁半个屁股坐下,恭敬无比。
“阿三,你怎么活着回来的?”乌金老祖问道。
黄世仁干嚎了一声,抹了把泪:“老祖,弟子为老祖挺身而出,抱定一死的决心捍卫老祖的威严,哪有想活命?倒是那云中子觉得杀了我一个小妖丢了他脸面,百般羞辱之后才放了我,我原本想一死报答老祖,可又想云中子还托了话让我转告老祖,这才腆着脸回来。”
“传话?云中子有何话说?”乌金老祖诧异道。
黄世仁清了清嗓子,道:“那云中子说了,他隔日就来向老祖讨教,还说要铲平梅山,将老祖扒皮抽筋,再踏上一只脚,吐一口唾沫,让老祖永世不得翻身。”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黄世仁这话,气得乌金老祖三尸神暴跳,指着外面破口大骂:“好个牛鼻子云中子,仗着你是阐教门人嚣张无比,以为老祖我怕你不成!”
“是呀老祖,我一听这话,就和他拼命,只是修为太低,被他一通好打。老祖,你可给小的做主呀!”见乌金老祖如此,黄世仁心里坏笑连连。
打吧打吧,都死翘翘才好,到时道爷我可就安枕无忧了。
乌金老祖扫了黄世仁一眼,见这货狼狈不堪,衣冠不整,全身是伤,满脸是血,哪知道他是被石子崩的,以为云中子下得的手,当即信了十分。
“阿三,你做得很好,老祖我很满意。下去好好养伤。”乌金老祖装模作样地关怀了几句。
“谢老祖!我就说老祖对小的好!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黄世仁扫了站在旁边的阿二一眼,又道:“老祖,小的还有些话,要单独对老祖说。”
“嗯。阿二,你先下去。”乌金老祖点了点头。
阿二明知道黄世仁可能对自己不利,却不得不依命退出,走到黄世仁跟前,恶狠狠地剜了老黄一眼。
剜个劈!你不仁我不义,惹毛了道爷,让你清吉溜溜了去!
“说吧。”见四下无人,乌金老祖冷声道。
“老祖,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黄飞虎向云中子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黄世仁凑到跟前,低声道。
“什么话?”
“黄飞虎说;‘上仙,咱们的内应可行么?’云中子说:‘绝对可行,保准让乌金身死道消。’小的的耳朵向来好使老祖是知道的,可这话让小的困惑得很,老祖对我等恩重如山,小的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老祖恩情,怎么会有这么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东西!?”黄世仁拳捶胸口,怒骂连连。
他先前的表现,使得这话让乌金老祖信了八成。
果真有二五仔,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阿三,我问你,今日之事,众人可有异常之举?”乌金老祖问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孙子!
黄世仁心头大喜,装得人畜无害的模样,道:“老祖,今日只有大师兄、二师兄和我出去寻血食,大师兄对老祖忠心耿耿,怎奈死在了黄飞虎那厮手里,我也是差点丧命云中子手下,倒是二师兄,当初看见黄飞虎那帮人我就说不要去招惹,他非得让大师兄和我出手,并且还说回来请老祖出山。老祖,平日里寻血食都是我等的职责,老祖从来没有亲自动手的道理,我就觉得二师兄奇怪。后来老祖跟着二师兄过来,嗨,云中子那老道不偏不倚正好出现,二师兄此举,弟子实在想不明白。”
黄世仁一席话,说得地泉喷涌天花乱坠,乌金老祖细细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琢磨越觉得黄世仁说得在理。
“老祖我自由分断。你且下去。”乌金老祖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小的告退。”黄世仁见乌金老祖如此面色,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八分,不再多言,转身退下。
“真是流年不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惹了云中子那厮不说,若是再出了叛徒,我这性命可就堪忧了。这两个劣货,都不是省油的灯,狗咬狗,各自都有道理,听谁的好?”乌金老祖挠了挠头,苦恼不已。
“不管了!我被云中子坏了道行,又被他盯上,凶多吉少。这两个劣货,都有八百年的修行,不如一并除了,吞噬其元神助我恢复!”老祖嘿嘿一笑,看了看周围的洞府,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地方是呆不下去了,待我略作恢复,到心肝阿石那里去躲躲风头,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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