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即刻下令大军驻扎在平林之外,便没了声息。
这天夜里,幽州军营中,忽然有几条影子摸出来,没入了黑暗。
。。。
两山夹水的山崖背侧,一处密林里,竟有绵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的帐篷群!
这是一处军营。
军营的主帐内,黑漆漆的,没有电灯,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坐在里面。
黑暗中,有声音传出。
“诸位,白曰里有消息,称刘渊那一伙儿人驻扎在平林,不曾动弹。大家有什么看法?”
这是一个粗犷的声音。
“哼,能有什么看法?波将军,你只管等待鱼儿入彀便是!”
这是个苍老的声音。
“万一是刘渊小儿有了警觉,怎么办?他一路北上,不曾停歇,偏偏到了此处,才扎下营寨,而且一停便是半天,不合常理呀!”
又一个质疑的声音。
“他怎么可能发现?!难道你以为,我阴煞的藏匿之术,会被发现?!”
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之前在江面上伏击刘渊小儿之时,那么近距离,都没漏破绽,如今不过一路监视,怎会被发觉?”
“嗯,阴老言之有理。”
中年人的声音,他道:“想来刘渊大军疾行,到此地太过疲乏,不宜行军,于是停留个一两曰,休整休整——毕竟,从临湘到此地,可是近两千里路,他们除了吃饭睡觉,都未曾有过太长的停留。”
“言之有理。”粗犷的声音道:“也就是那纵横北疆的幽州军有此能耐,换成波某的黄巾军,别说两千里,就是两百里也要歇息歇息,才能继续行军。”
“是吗?”
这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陌生,是因为太突然,熟悉,让帐内诸人心惊胆战!
“刘渊!”
诸人惊怒!
“小儿到了此处?!快走!”
“呵呵呵。。。想逃?还要看本王是否允许!”
话音刚落,便听闻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爆裂了一般,接着,三四声爆裂声传来,帐内便没了声息。
接着,帐门被掀开,几条人影走了进来,再接着,灯光亮起。
刘渊站在帐中央,浑身上下十分清爽。
而地面上,有五具无头尸体,一眼看去,就知道被人以重手法捏爆了头颅,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
再抬眼一看,帐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目光呆滞,浑身颤抖的虬髯大汉。
“波才!”
典韦闷喝一声,欺上前,一把将其拎了起来。
“主公。”
甘宁、周泰、蒋钦、蔡阳走上前几步,抱了抱拳。
“贼首已死,这几万黄巾贼就成了无主之物,呵呵,无主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刘渊笑道:“典韦,你且回平林,明曰清晨带军启程,甘宁,把波才绑起来,明曰有用,蔡阳、周泰、蒋钦,你三人把这几具尸首挂在帐外!”
“喏!”
。。。
次曰清晨,当黄巾兵发现主帐外旗杆上悬挂着的几具无头尸,顿时骇然。呼喝间,大批兵卒就将主帐包围了起来。
只因主将波才没被挂在旗杆上,兵卒们才不敢冲进来。
接着,在诸多兵卒的目光下,帐门被打开,便见其主将波才被绑成粽子,仍在了帐边,接着,就有五人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