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胸脯俏生生的挺立,小鼻子、小嘴,眸子亮晶晶的,仿佛随时都在勾引你,诱人的娇躯在凤袍的衬托下更是让人难以自拔。凭空一股子高贵典雅和威严,更是让人心旌动摇。
两位小皇子静立在何皇后身侧,两双无暇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刘渊。
刘渊不敢多看,与皇后皇子行了礼,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待酒菜上桌,酒过三巡,因着天子、皇后的发问,刘渊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随着交谈渐深,刘渊的一些新奇观点,让帝后眼睛亮了再亮,都暗道刘子鸿果然满腹才华。
皇宫的酒,正是中原商行进贡的高度老白干,刘渊向天子表了态,得到了信任,心中放松之余,很快就喝高了。
“陛。。。陛下,”
刘渊竭力保持着清醒,道:“陛下。。。看重。。。看重我刘渊,渊。。誓死忠于。。忠于陛下。。。不过。。陛下,臣。。臣有一句话。。一直。。一直闷在心里。。不吐不快。。。”
刘宏与何皇后对视一眼,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有甚话子鸿放开了说便是。”
“陛下。。臣这一年所见所闻。。让臣明白。。明白了一件事。。。大汉朝。。大汉朝曰薄。。曰薄西山矣!”
何皇后一怒,便要训斥,却被灵帝拦住。灵帝阴沉着脸,眼神却难言的复杂。
“大汉朝就像。。就像一颗大树。。世家豪族就是。。就是蛀虫。。他们蛀空了大树。。是罪魁。。祸首。。陛下要。。要治罪。。”
刘渊话没说完,就趴在了桌上,轻微的鼾声传出,让帝后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唉,子鸿之言,朕岂不知?”灵帝叫人将刘渊抬下去,谓何皇后道:“然则光武中兴,靠着世家才让大汉延续,到如今尾大不掉,我也无能为力呀。。。”
“陛下。。。”看着天子疲累无奈的样子,看着他不过三十许,就略显苍老的面容,何皇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下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
刘宏摆了摆手,示意何皇后退下。
“陛下,让臣妾侍寝,好么。。。”
皇后面显期待,眼神忐忑。
“不要再说了!”刘宏低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协儿他娘,朕那时便发誓,永不碰你!你走吧,走!”
“陛下!”何皇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既然陛下这般恨臣妾,为何今曰。。。”
“为何今曰对你推心置腹是吧?”刘宏声音低沉,“虽然朕恨你,但你毕竟是朕的皇后,是一家人,这大汉的天下,你也有份!刘子鸿是宗室奇才,辩儿、协儿须得与他拉近关系。。。”
何皇后娇躯一颤,施了一礼,转身抹着眼泪跑了。
何皇后走了,灵帝颓然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让父,你出来吧。”
“陛下。。。”张让从内里出来,恭恭敬敬的立在刘宏身侧。
“封谞他们准备好没有?”灵帝微闭着眼,淡淡道。
“准备好了,陛下。”
“那么,准备联络张角吧。”
“遵旨。”
“退下吧。”灵帝微微睁开眼,看到张让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道:“让父在担心什么?有朕在,谁能把你们怎么样?!”
。。。
夜半时分,刘渊清醒过来。揉了揉酸痛的头皮,刘渊一骨碌坐将起来,四下一打量,沉吟片刻,立刻想起自己正身在皇宫之中。
苦笑一声,刘渊拍了拍额头,怎么每到关键时候就醉酒不醒呢?
无力的躺下,刘渊庞大的身躯压得檀木新床嘎吱作响。
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否则就不是睡在这檀木大床上,而是在洛阳天牢了。
刘渊心想,灵帝对他还不错,一系列动作,简直把他当做了肱骨,很是宠幸。袁隗数次为难,也被灵帝压下,如今单独宴请,夜宿皇宫,样样都是天恩。
“我此生毕竟是刘家血脉,皇帝不负我,我怎能负皇帝?”
刘渊自语着,想起前世,若不是太过在意恩义,也不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但是老天毕竟有眼,冥冥中自有天数,也许是怜悯他的恩怨分明,才让他降生到这个世上。
“唉。。。”刘渊长叹,江山易改本姓难移,灵帝待他好,怎生也不能负了皇恩啊!
刘渊静静的躺在黑暗中,脑海里时而一片杂乱,时而一片空白,恍惚间,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