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监点了点头,大声道:“刘渊接旨!”
“草民接旨。”刘渊下拜。
“天子有言,令刘渊立即上殿见驾!”
“草民领旨谢恩!”
刘渊接过圣旨,又从怀里掏出两块金饼,悄悄给了太监,让其眉开眼笑,便道:“公公少待片刻,吾且回屋准备一番。”
“速去速去。”
刘渊回了房间,梳洗了一番,取了那卷古朴的族谱,看着有些惊讶的郭陈二人嘱咐典韦道:“老典,吾立即就走,你且帮我看好二位先生。”说完便出了门,与那传旨的太监一同往皇宫行去。
经过严格的检查,刘渊才进了皇城,随太监等躬身等在未央宫正宣殿前。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太监那阴柔的声音:“宣,刘渊觐见!”
刘渊抬起头,捧着竹简,昂首阔步进了正宣殿,倒头便拜:“草民刘渊,叩见天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卿平身,”灵帝刘宏那慵懒的声音传到刘渊耳边业已微不可闻,刘渊耳目聪明,当即站起身来,右手执竹简,左手从怀里取出一颗毫光耀眼的明珠,道:
“刘渊本为宗室,却家道衰落,未曾为大汉,为陛下立下功劳,心中惭愧之余,愿献上家传至宝与陛下,请陛下笑纳!”
刘宏原本懒懒卧在龙椅上的身躯立马来了精神,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渊手中的宝珠,忙叫道:“快,快呈上来,还有那个族谱!”
侍立在灵帝身侧的张让立马快步走下台阶,从刘渊手中接过两样事物,回了灵帝身旁。
灵帝砸吧砸吧嘴,小心翼翼的捧着夜明珠,一幅贪婪模样。良久之后,才醒神过来,又翻开刘渊族谱,一看,便叫道:“不想汝竟是孝武皇帝嫡系子孙!老天有眼,让汝重归宗室,吾心甚慰。”
说完,灵帝放下竹简,谓张让曰:“拟旨,让宗人府将刘渊列入宗室,赐予府第一座,另,封渊为渔阳侯,渔阳太守,为吾大汉守卫北疆。”
“慢!”
刘渊正要谢恩,突然从站立两旁的大臣中传出不和谐声音,刘渊抬头一看,却是一须发花白的老者,不由心下暗恨。
“袁太傅,汝是何意?!”灵帝见有人反对,心中不爽,口气都有些生硬。
“无他,陛下,老臣只怕陛下为小人所骗,受了蒙蔽,故而阻拦。陛下,此人来历不明,如何能一口咬定其便为汉室宗亲?还请陛下详加查探之后,再做定夺。”
刘渊听灵帝称其为袁太傅,便知此人为袁家家主,袁绍、袁术之叔,袁隗。
想来是前世的冤家,以后更要作对到底,刘渊舒了口气,暗道曰后定不让袁家好过。
“袁隗,汝是何意?陛下明察秋毫,哪里轮得到你来恬噪!”张让听了袁隗的话,也心中懊恼,人家托我办事,要是不成,以后哪里还会有人献上宝物?当即喝道。
“袁卿家,汝当朕糊涂啦!这竹简样式与宗室记载一模一样,乃是光武皇帝即位之后,遣宗人府理顺宗室而专门制造,朕还会看错?!”
“陛下恕罪,老臣并非此意,只是生怕陛下为小人欺瞒才出言提醒,既然陛下能够确认,老臣无异议。”
袁隗败退,刘渊的官爵这才落到实处。
退朝之后,刘渊先是跟着宗人府管事去领了宗亲身份、爵位的文碟和府邸地契,又领了官印官服,在被责令半年内上任之后这才回到客栈。
诸人询问一番,这才知晓刘渊竟是汉室宗亲、武帝嫡系,当真身份尊贵,又领了幽州渔阳侯、渔阳太守的官爵,不由都高兴起来。不说典韦等人的兴高采烈,单是郭嘉、陈群,也露出了微笑。
接下来的曰子便是为上任做准备了。
洛阳到幽州渔阳,路途数千里,要两三个月才能到达,这还是加紧脚程才有可能,若是半途被阻,恐怕要四个月以上才能抵达。所以刘渊在洛阳停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月,否则逾期未到,便是抗旨不尊,是要治罪的。
第二天,刘渊带领诸人住进了渔阳侯府,又上街买了十个丫鬟,十个小厮,让典韦带回府邸之后,刘渊独身一人带了礼物,望大儒蔡邕蔡议郎府上而去。
骑了大黄,轻车熟路到了蔡府门前,递上名帖,便随小厮来到一处偏厅。不多时,便见一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此人雍容儒雅,英俊奇伟,颌下三寸短须,端的潇洒异常。